解决完各自的午餐,然后踏上继续搜寻队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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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荒废很久的小礼堂在末世一年后重新迎来了鲜活的人气儿, 大块大块深红色和黑色的绒布被扯了下来铺在了木质的舞台上和桌椅之间的走道间。
此时上头零零散散或坐或倚着人,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气氛沉闷异常,只能听到几声粗重而又压抑的喘息,不似人的嘶吼声和哐哐的撞门声。
撞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重,震得用来挡门的桌椅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堆得一人高的桌椅和舞台台阶时时刻刻都仿佛要掉下来。
“我受不了了!我要和那些东西拼了!”
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坐得僵直的男人猛地起身,就要冲出去,嘴里还神经质地念叨着旁人听不清的话。
男人想去送死这里没人会拦着,但他要搬开桌椅,挪开他们最后的防线,这就触碰到了小礼堂内的人的底线。
一根铁索划拉一声飞了出去,将那个犯病的男人捆住,狠狠扔向反方向,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哀哀戚戚地叫唤着。
女人面色不善地收回铁链,冷声呵斥道:“闭嘴,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别他妈连累我们!”
男人这下彻底没声了,身上疼得起不来身也不敢叫唤了,只躺在地上时不时抽下气。
其实就算没有女人及时阻止,他也不敢冲出去直面那些恐怖恶心的东西,最多就只能像现在这样叫唤两声发泄一下。
女人不屑地看了眼倒在地上不敢出声的怂货,转身回到舞台边上的角落里。
结果回头就对上一双难得清明的眼,女人一改之前的高傲姿态,惊喜道:“你醒了?”
她连忙上前就要搀扶想起身的虚弱男人,被他拒绝后也没有气馁和不悦,只是一直担忧地盯着面色苍白的俊美男人。
覃见深注意到她关切的目光,温声道:“我没事,别太担心。”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林小姐。”
林菀被他这么一看脸一下红了,躲闪着不敢看男人认真又温和的眼神,听他这么说连忙摆手,“别这么说,当时还是你救了我,不然我早就被那只变异丧尸打穿了,这么算来,我还欠你一命呢。也别叫我林小姐了,叫林菀就行。”
覃见深只是笑笑,并不作回答。
他那时救的人不止她一个人,但现在只有她还在这里照顾他,他也不是蠢的,只是不想挑明罢了。
“你快躺下,伤口还没有愈合呢。”林菀怕他坐起身来再碰到伤口,想让他赶紧躺下再休息会儿。
覃见深摇摇头,“躺的太久了,骨头都有些僵。”
林菀默然。
两天前他们跟着一小部分逃过来的人找到这个小礼堂作为暂时休息地,强撑了一路的覃见深就倒下了,最严重的时候烧得都开始说胡话,还好挺了过来。
不然再等一会儿,林菀就真的要坐不住拆门找药了。
覃见深腹部直接被那只变异丧尸单手捅穿了,当时肠子都流了一地,幸好异能者不会被丧尸感染。
但他流了大量血,止也止不住,血腥味儿引得大批丧尸嘶吼躁动,这就是实力强悍的覃见深也和一些打不了丧尸的人被当做累赘包袱被大部队抛下的原因。
这间大礼堂还是覃见深掐着伤口拼了老命带人找到的,在没有外面人来救的情况下这里没人敢出去,只能一边龟缩在这里,一边寄希望于覃见深赶紧养好病能够带他们出去。
这里唯一的异类大概就是林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