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胜君:“你怎么了?”
应羽泽:“没什么?”
“不可能,你嘴都不贱了。”
“……”
应羽泽闭眼,起身从书架上拿下另一本石头类记录书籍给应胜君,把人带出他的房间。
“不是,哥,你真要死了?!”
应羽泽爱好挺多,什么新鲜事物都愿意尝试收集,他手里最多最宝贝的就是他从世界各处搜刮到一起的标本集,好几个种类,平时借都不借,现在都给她。
吓得应胜君直接叫哥。
“哥,你得绝症了?”
应羽泽木着脸,戴着眼镜整个人有些颓废,“没。”
“那你怎么了?让人心里怕怕的。”
周筠是同性恋这件事是隐私,他没资格说出口。
今天的夜格外的沉。
应胜君有些担心他,“你真没事,要不你跟我说说。”
“别问了,回去睡觉。”
“你不说我怎么睡得着?”
应羽泽叹气,“说了就是怕你睡不着。”
“那你倒是说啊,到底是什么事?”
“周筠有喜欢的人了。”
“……”
这次是真睡不着了。
“什么时候的事?!”应胜君语无伦次,“我怎么不知道?”
虽然她长时间闭塞在学校,也很难收到周筠的消息。
可小筠哥哥怎么就有喜欢的人了。
“他喜欢谁,那个人凭什么叫他喜欢?!”
应羽泽来劲了,“就是说啊!”
“他喜欢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周筠才多大,才十七。”
“跟十七岁的人谈,他怎么敢的!不怕别人告他!”
兄妹俩同仇敌忾,恨不得在一起抱头痛哭。
这次不光应羽泽要死了,应胜君也要死了。
“哥,我那么喜欢小筠哥哥,小筠哥哥怎么就喜欢别人了?”
小时候她不怎么爱跟周筠玩,因为对方一直在学习,没人愿意放假的时候学习,有时候周筠来隔壁陪老太太,她也不主动和周筠玩。
因为周筠冷冰冰的,不爱笑不爱说话。
除了在亲近的人身边,应胜君平时和周筠是一个状态,没人会喜欢和自己太像的人。
至少应胜君不会。
直到三年前,还在上小学六年级的她得知了父母离婚。
那时家里简直一团乱,先是路山漫小三上门,再是她帮母亲和父亲吵架,之后母亲的男小三小四出现。
她就像个被父母玩弄在掌间的跳梁小丑,傻乎乎的维持着这个家,结果是被当枪使。
可哪怕这样,她也没办法不爱爸爸妈妈,之前的亲情不假,只是最后分开的太难堪。
她离家出走,也没走多远,逃学直接去了奶奶家,可奶奶当时知道夫妻俩的破事去她家了,以至于她从学校走到鹦鹉巷子都没人给她开门。
当时哭得天昏地暗,只有一个声音问她。
“为什么哭?”
她回头,是午休回家的周筠。
他穿着简约的初中校服,看到她眼泪鼻涕流一脸的脸颊轻轻皱眉。
“你被欺负了?”
应胜君点头,她被欺负。
“谁?”
应胜君眼泪滚在眼眶,“啊?”
周筠上前,“谁欺负的你。”
见应胜君不说话,周筠继续问:“同学?还是你讨厌的人?”
应胜君傻了,这个冷冰冰的邻居哥哥因为她的泪水,要帮她出气。
他从口袋里拿出面巾纸递给她,其实应胜君兜里有自己的手帕,可他还是接过了周筠递过来的纸。
她哭得眼睛红肿发疼。
“我现在一定很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