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就指着你给我们养老了啊”,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尽孝,便被迫断了那段亲缘。
此后,父母亡故,他不得不独立自强,被人照顾成为一种奢望;再后来,他休学进入电竞战队,经理和生活助理们也不会只兼顾他一个。
白茶是唯一不求回报待他好的人。
褚白茶一言不发地替宋惊枭拭去眼泪。
他放下水杯,撕开一袋纯手工玫瑰奶糖,剥一粒塞进宋惊枭口中,然后语音控制终端,切换到一部喜剧影片。
白茶牌小课堂倏地开课:“这个时期的Omega会比平常多愁善感得多,情绪起伏波动也极大,所以不能看太刺激或是太悲观的东西,容易伤身。”
宋惊枭舌尖抵着甜滋滋的奶糖,心头不由熨帖舒畅起来。
“不是因为电影,是因为你。”他吸吸鼻子,躺回薄被中,满足地蹭蹭褚白茶搭在枕边的手,笑容满面道:“白茶,我来到这个世界,最幸运的事情便是遇见你。”
褚白茶闻言,别有深意地垂眸,看着宋惊枭。
少顷,他似笑非笑地道:“如果以后,你发现我在某件事情上欺骗了你,可以看在‘相遇就是幸运’的份上,原谅我么?”
宋惊枭宽容大度道:“只要不触及法律和道德的底线。”
说着,他顿住想了想,纵容道:“就算突破底线,我也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怎么样,我够兄弟吧?”
“嗯,太够了,所以惊枭,我录音了。”
褚白茶勾唇,笑道:“君子一言。”
宋惊枭嚼着奶糖,打了个困倦的哈气,懒洋洋地接道:“驷马难追。”
褚白茶帮他掖好被角:“睡吧,晚饭送来我再叫你。”
宋惊枭:“好。”
一连四五天,宋惊枭皆是昏昏沉沉的状态。
他吃完睡、睡完吃,有时看会喜剧、嘴里含着零食都能乐着乐着酣睡过去。期间纪砚执、靳轶和霍明渊时不时给宋惊枭发来消息旁敲侧击,都被褚白茶代为搪塞了事。
可这几人不傻,按常识来说,Omega分化后一个月内必定迎来初次结-合热,宋惊枭分化至今,满打满算也足期了,突然请假消失这么久,想猜不到都难。
他们找上门来也是迟早的事,褚白茶明白这一点。
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另一边,纪砚执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此次情形与宋惊枭分化期时失联几乎如出一辙。
不过分化期相较安全,而发-情期非常容易擦枪走火!
——假如惊枭误以为和白茶是同性Omega而毫不避讳,那简直就是开门揖盗、引狼入室!
纪砚执作为知晓内情者之一,俨然比几个觊觎宋惊枭的成熟男Alpha更莽撞急躁,他夺命连环call宋惊枭不成,就转头轰击褚白茶,被拉黑后,他便动用家族势力追踪调查两人的去向。
终于,在二月一日这天,纪砚执成功锁定了两人的位置。
与此同时,霍明渊经过一周的调养,身子勉强恢复些力量便硬撑着下床,以免错过宋惊枭的初热。
初热的前三天,Omega不能使用抑制类药剂,须得靠意志力熬过最猛烈的时刻,或是由高匹配度的伴侣Alpha信息素安抚度过,否则腺体极易对抑制剂产生抗性,往后Omega对剂量的需求只会与日俱增,可谓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
他本不该怀疑惊枭的意志力,可照惊枭的“直男”性格,指不定要注射多少抑制剂来扛过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