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大放厥词,她一个小小的侧福晋倒是?蹦跶的比谁都欢。
提到弘晖,福晋稍稍坐直了些,“虽说康嬷嬷说的在理,但我身为大格格的嫡额娘,也不能见她这般受苦,既如此?,以后大格格的分例都由正院出,你愿是?不愿?”
先是?分例由正院出,然后再把大格格身边的事务接过来?,最后大格格就顺理成章的入了正院,成了正院的人。
李侧福晋是?有些脾气冲,但人并不傻,甚至还有些小机灵,再说以前在闺中的时候,不知道见了多少?这般行径,借着大格格困了的由头,一溜烟走了。
康嬷嬷心气都顺了不少?,“福晋,您早就该这般做了”。
福晋平静的道,“非不愿,是?不能也”。这些年她看得很?清楚,四阿哥虽说让她管着府务,但小阿哥小格格,甚至连弘晖的事一应不让她插手。
虽说她确实常念弘晖,但也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事。
皇家的孩子,本就难以养住,李侧福晋连续没了两个阿哥,宋格格连续失了两个小格格,四阿哥便是?再迁怒,也得明白,这些事儿怪不到她头上。
康嬷嬷没话?了,这些年福晋是?怎么过来?得,她也看在眼里。
可她又道,“那是?以前,现下主?子爷连前院书房的钥匙都给了您”。
福晋这回终于露出个笑来?,“是?啊,总算熬过来?了”。
府中的独子,四阿哥的信任,这么多年了,终还是?熬出来?了。
傍晚,院子里的热意终于散了些,不知打哪来?了一丝丝的凉风,吹得人满身得燥热尽去,窝了一整天的耿清宁也觉得浑身骨头有些发软。
于进忠笑呵呵的进来?问,要不要去院子里散散神?,说是?小贵子新做了一个‘逗猫棒’,白手套都愿意跟着动一动。
什么时候于进忠和小贵子关系这么好了?耿清宁一边想?着,一边又被逗猫棒引住了心神?。
怪不得稳如泰山的大橘都愿意活动,无他?,实在是?这个逗猫棒太可爱了些,小贵子拿纱堆成了金鱼的形状,惟妙惟肖不说,还专门找了个绳吊着,彷佛刚钓上来?的一条观赏鱼。
看来?白手套虽懒,但是?更馋。
相比之下,雪团儿勤快多了,最喜欢飞盘类的玩具,拿几个铜钱错落着缝制成圆盘,外面再黏上野鸡的尾羽,一丢出去,雪团儿便像闪电一般窜了出去,只是?它不会像小狗一样将东西捡回来?,耿清宁只得自己苦哈哈的捡回来?。
不过,也算是?起到了锻炼身体的目的。
活动了好半天,小猫咪的鼻头上都有些湿漉漉的,耿清宁更热,她内层的衣服几乎都快要被汗水浸透了。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再热的天,衣服都得穿好几层,即便是?让葡萄做了现代款式的短袖短裤,也只能在睡觉的时候穿。
无他?,院子里伺候的不仅有宫女,还有不少?太监。
一口气喝干了一盏凉茶,耿清宁仍觉得不够凉爽,身上粘腻的难受,要是?有淋浴,此?刻痛痛快快的冲个澡便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