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了一条宽大?柔软的浴巾,等着邓昀把?水温调好,清凉的水溅落在她脚上,她抬头冲他笑。
他好笑地叩一下她的额头:“睡完我,高兴了?”
她把?浴巾往上移,像戴帽子那样盖着自己的眼睛和鼻子,仰起头,只?露着一张唇红齿白的嘴在外面,点点头:“嗯,高兴。”
折腾到凌晨,两个严重缺乏睡眠的人相拥着躺在床上。
风声雨声里,困意一阵阵袭来,许沐子总惦记着自己要离开,不肯轻易入睡,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迷迷糊糊地嘀咕:“我没来的时候......你就想着拉我做坏事了么?”
邓昀说:“倒也?不是,你没来之前?,我还是有些理智和道德的。”
最开始知道许沐子有男朋友,也?是想着要保持些距离的。
只?是想亲眼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邓昀的掌心滚烫,握着许沐子的手腕,手腕上不知道是没擦干净的水还是汗,湿浸浸的,他吻她的指尖:“看?见你,就克制不住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许沐子在困意里挣扎着:“琴房我很喜欢,以?后归我了。”
邓昀在笑,没能迅速回答,被许沐子催一句,问他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乐意。
“我想想要怎么说。许沐子老师能看?得上,是琴房和我的荣幸。”
“那你不能反悔。”
“嗯,不反悔。”
许沐子的额头碰到邓昀下颌,有点像午后课堂上的犯困,有一阵没一阵的清醒,隐隐约约听见邓昀的话。
他说,不止琴房,这客栈以?后也?归她。
等她忙完过两天的演出,随时可以?再来住着,以?后客栈想要怎么经营,或者说,想不想再继续对外经营,都是她说了算。
许沐子没有那么大?野心。
她最多贪念一点这地方?的景色,脑海里浮现那三只?小流浪猫,彻底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她问他,等她再来,“来财”“源源”和“滚滚”是不是已经从宠物医院接回来......
没等到答案,也?许是自己连问题都没说完,许沐子沉入睡眠。
这个雨天里发生太多,梦里也?有过与邓昀相关的场景。
那时候许沐子在国外上学,要早起练琴。
早晨起床后的时间总是非常紧张,她匆忙地洗漱过、穿戴整齐,拿上装乐谱的包。
跑到门?口刚蹬上一只?鞋,又单腿跳着折返,叼了一片吐司才出门?。
在路上接到邓昀打来的电话。
她那边是阳光明媚的早晨,他则在国内刚刚忙过整个下午,已经入夜了,连完饭还没吃。
忘记是聊到什么话题,他笑她胆子小,调侃她那么丁点的小胆子,还总想着去当?飙车族。
许沐子人走在去琴房的路上,没想那么多,随口就把?心里话往外冒——
“我不去了,飙车还没有......”
还没有和他在琴房接吻刺激,后面的话,堪堪收住,差点咬到舌尖。
邓昀却听懂了。
他声音倦倦的,调子慵懒,问她想没想过比接吻更刺激的事情。
吐司已经吃完,她心跳怦然,举着手机顾左右而?言他,强扯话题,和他聊路边种植的、不知名的白色花朵。
其实心里无比慌乱、紧张,因为......
她的确有过那方?面的想象。
后来断掉联系,许沐子再路过那片白色花丛,看?着花瓣上孔雀尾羽般漂亮的斑块图案,已经不再惦记着知晓花朵的名字,只?觉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