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的站姿看起来绵软无力,眼皮好似有千斤重,迷迷蒙蒙地半掀着。
而且说?话鼻音很重,双眸像在?水里泡过?一样,有些发红发肿。
“几点了,找我什么?事?”
陈森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你怎么?了?”
“嗯?”郑嘉西嘴角上扬的弧度没变,瞳仁中有细碎光影,“我怎么?了?”
她是略带防御的姿态,陈森没有追问。
“给你打包了晚饭。”他?举了举手?里的袋子,“吃点?”
郑嘉西半晌没回应,就这么?安静盯着他?,眼底情绪未明。
“要是不想?吃的话先放着,晚点找个微波炉加热。”
话音刚落,陈森的腰就被人?揽住了。
“你别动。”郑嘉西整张脸都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沉闷,“让我抱一下就好。”
太突然了,陈森有些无所适从,身子也?变得?僵硬。
腰上是缠绵触感,胸前是温热气息,此刻他?只要稍稍低头,下巴就能?抵到郑嘉西的发顶,幽幽香气像顺滑的绸缎缠绕上来,细腻又柔软。
陈森觉得?她情绪有点不对劲,没拎袋的那只手?举起又放下,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隔了半天只能?问:“……好了没?”
“没。”郑嘉西蹭了蹭脑袋,“有点晕。”
她话这么?说?着,人?也?开?始东倒西歪,陈森抬了下手?臂将她稳住。
在?走廊上一直站着不是个办法,他?俯首道:“先进去吧。”
房间是黑漆漆的一片,亮了几盏射灯之后陈森才?算看清楚,床上的枕头被子痛苦地揉成一团,木桌上躺着横七竖八的空啤酒罐,有几个捏扁的滚落在?地毯角落里。
满室透着颓废,可真够能?造的。
郑嘉西靠在?沙发上,看着陈森一言不发地替自己收拾狼藉。
他?什么?都没问,来来回回的身影很高挺,做起事情专注利落,桌面在?一点点变干净,郑嘉西的呼吸貌似也?跟着顺畅了不少。
陈森扎紧垃圾袋的口子,打算告辞。
“早点休息吧。”
“陈森。”
郑嘉西喊住他?,踢了踢脚边尚有存货的啤酒箱:“一起喝点?”
这女人?今晚的言行举止皆不寻常,但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陈森却毫无头绪。
“你醉了。”
“还不至于。”
她的确喝了不少酒,从生理角度出发可能?快醉了,但意识还清醒着,脑内有无数帧画面在?奔腾,赶都赶不走,像梦魇一样纠缠不休。
郑嘉西巴不得?喝个烂醉昏死?过?去,这一天实在?漫长,长到她睁眼闭眼怎么?都过?不完。
陈森对她的提议不以为然:“不合适。”
孤男寡女,深夜暗室,酒精搞不好要变成危险品。
“什么?不合适?”郑嘉西单手?撑住额头,调侃道,“你是对自己的酒品没信心,还是对我不放心?”
“放纵也?要适度。”陈森瞥了眼啤酒箱,“喝多了胃会难受。”
多么?正经的一个人?,郑嘉西差点就要被他?身上的人?性之光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