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九十五章(1 / 2)

伏危与虞滢差不多到衙门时候,正巧碰上了要去寻他们的霍衙差。

霍衙差道:“我这正要去请伏先生呢。”

伏危疑惑:“寻我何事?”

霍衙差看了眼他身旁的余娘子,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只说:“是大人寻伏先生。”

伏危略一推测,问:“可是事关孙幕僚?”

霍衙差有些诧异,可还是点了头。

伏危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他面色平静,没有半点的意外。

小半刻后,到了衙门。

虞滢为避嫌,暂时在外堂等候。

伏危与霍衙差进入内堂。

内堂中,知县坐在上首,洛典史在一旁站着,而孙幕僚则耷拉着脑袋,怔然无神地站在另一旁。

洛典史见到伏危,朝着他略一拱手。

伏危微微一低头。

周知县看见伏危来了,终于明白为何在去郡治前,他会信誓旦旦地说在年节前,这孙幕僚会自愿离开县衙,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周知县一问,才知伏危在与他去郡治前就安排好了。

此次去郡治,带两个幕僚去郡治都已经够惹眼了,自然不会再带上孙幕僚。

再者往年都是带着钱幕僚去的郡治,今年多带了伏危,就是怕这孙幕僚心生怨恨,所以才会在去之前请他过来喝了一顿酒好好聊了一番。

谁承想这孙幕僚真个猪油蒙了心了,竟想着传消息去武陵郡给那太守之子!

说他揽伏危入县衙做幕僚,伏危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

做了几年知县,对这十里八乡的刺头,周知县还是知道的,那伏家被抱错的孩子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听说是个好吃懒做,跟着一群赖子东家西家混,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

这样的人若是知道自己原本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却因为被抱错而吃了二十年的苦,不可能不计较,

不但会计较,还会往恨里来计较,伏危的腿是谁断的,都不消怀疑。

若是这消息真传到那人耳中,他倒是不会如何,只怕伏危如何就不好说了。

好在这消息被洛典史给拦了下来。

这孙幕僚家里虽有些银钱,可不是什么士族富户,而且现在又是冬季,得能花大价钱才能特意找人送信到武陵郡,所以要送信去两千余里的武陵郡,还是得找信差去送。

洛典史管辖的职务中就有信件往来这一块,因此他识得整个玉县的信差。

他暗中一一嘱咐过这些信差,若是有收到送去武陵郡的信件,无论是何人寄出去的,都先不动神色的拦截下来,再告知与他。

洛典史说得很是慎重,这些信差还以为是什么机密的事情,所以每回有送去武陵郡的信件都会截下来,先去报备。

也正是因为严谨,这才拦下了孙幕僚的信。

周知县把桌上截来的信拿起在手中

扬了扬(),霍衙差会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过去拿来给了伏危。

伏危大概看了一遍下来。

对上边的内容感觉不到意外。

周知县看向孙幕僚,直截了当的道:“你虽未犯律法,可却已然做了背主之事。”

孙幕僚脸色煞然一白,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向伏危。

伏危脸色漠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好似他在他的眼里,不足一提。

周知县厉声道:“但念你帮我三年,我不会关你,这次留你一点颜面,让你自辞幕僚一职。但我同时也警告你,我会让人盯着你,你若敢再有半点的其他心思,我身为知县大可随意安给你全家一个罪名,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孙幕僚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多谢大人。”

这模样,可见在伏危没来之前胆战心惊了多久。

“明日把辞呈送来,滚,别让我瞧见你。”

孙幕僚慌忙爬起,看了眼伏危后,步子踉跄地从内堂出去。

周知县看向霍衙差:“去找个人盯一段时间。”

霍衙差一拱手,随后退了出去。

内堂中只剩下三人,周知县看向伏危,道:“你也莫要怪我放过孙幕僚,他好歹是玉县本地有些好名声的人,也在衙门待了几年,我要管理好这玉县,需得声望。”

伏危道:“属下明白大人的难处。”

小小的一个孙幕僚,伏危倒不是很在意。

周知县点了头,看向洛典史:“先前你因你大兄的事情想不通,我还琢磨着你会不会做了错事,但你也没让我失望,等年后把药材外送的差事,便交付给你了,若是有好消息传回来,明年下半年便升你为主簿。”

洛典史听到前半段话,顿时心虚不已,后半句话让他心下又惊又喜,连忙拱手应下:“属下定不会辜负大人厚望!”

心下更是感激伏危。

若非伏危大度不与他计较,他怎么会有这个机会!

周知县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伏危来得似乎有些快了,便问:“你来得怎这么快?”

伏危也不避讳洛典史,径直道:“属下的娘子会些草药和医术,今日去市集的时候,街上百姓咳嗽声不断,加上近些时日玉县时而细雨寒天,时而湿热,她怀疑有可能是时疫。”

周知县和洛典史听到时疫这两个字时,脸色都顿时一变。

岭南天气变化多端,每隔四五年,一些地方就会爆发一些大大小小时疫,周知县上任三年,这玉县都一直风平浪静的,从未爆发过时疫。

洛典史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更加凝重:“这两日来,医馆确实多了很多头疼发热的病人。”

不管是不是时疫,既然提起了,而且也有迹象,就不能坐视不管。

伏危见周知县沉重的脸色,便知无需再多言,知县也是看重的。

他道:“属下娘子也来了衙门,她父亲先前是太医的,她懂的医理也较为全面,也看过许多只有太医才能看得

() 到的珍稀医籍,或许能帮上些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