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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华只是笑笑没搭话,旁边的施、俞两个人也同样没什么意见,未几,一众人就落座在了旁边的茶铺下面听雨。

刚一落下,天上的雨忽然又打起来,从华打趣说:“是阿雀有先见之明,不然恐怕身上的蓑衣也遮不住雨。”

莫名得了夸,金雀身后无形的小尾巴翘得老高,挺胸抬头的模样就像是个小麻雀。

“那是自然。”我天。这都能夸。

肖兰时一听,头立刻又开始疼起来了。这种无语又恶心的感觉,好久没出现在他心里了。

忽然,坐在他桌旁的从华担忧问着:“肖公子怎么了?身体不适么?”

闻言,肖兰时抬起头摆手:“没有没有,就是被他可爱着了。”

从华又笑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人笑起来真的很有魅力。他的长相算不上十分俊秀,但却恰到好处地组合在一起,眉宇间泛着一股游刃有余的闲适,让人有种温润的距离感,捉摸不透,却并不讨厌。的确很符合他名字里那个字。华。

对于五年前萧关的事情,两人都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提。

从华随口闲聊:“肖公子也快行冠礼了吧。”

肖兰时点头应了:“是啊。快了。”

“取字了么?”

“还在琢磨。”

从华点头:“是该好好想一想。”

肖兰时突然想起来从华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大,问:“从华公子的及冠礼是什么时候?”

忽然,从华又笑了:“从家弟子的冠礼向来不以年岁论。”

听着,金雀忽然凑上来:“安?我听人说,不是你们从家到了及冠的年龄就能正式入族了吗?”

“是啊。还远呢。”

肖兰时没再说话了。

从华五年前就潜入萧关,演了那么一场大戏。如今整整五年过去,像他这样的人,身上不知道得有多少份成绩了。连他这样的人还要努力去爬从家那道门槛,肖兰时一时间心里又沉了沉。

忽然,从华又开口问:“冠礼这样的大事,卫公子和肖公子预备在哪里?不羡仙——”他顿了顿,“还是重霄九?”

重霄九,那是元京肖家的住所。

此话一出,肖兰时心里立刻升起警惕,摆摆手:“我只在乎那天能不能吃点好的。你不知道卫玄序平时有多抠,但凡我多吃一点他都要骂。”

从华顺着他的话接了,刚才那个极具危险性的问题轻轻带过。

茶刚饮了一半,金雀又踩着水花叭叭叭地跑过来,手里抱了好多糕点盒子,兴冲冲地分给别人:“喝茶怎么能不吃糕点呢?稚昭姐姐,给。”肖兰时:?

你是来玩来了是吧?

“行知哥哥给。”

“华哥哥给。”

走到肖兰时身边,金雀啪嗒一下把糕点盒子合上:“好了,分完了。”

只有肖兰时没有,桌子上一片空荡荡的尴尬,但他向来脸皮厚,压根不把他这点小心思放在心上,悠哉地看着雨。

从华把他的那只盒子往肖兰时方向推了推。

肖兰时:“不用。”话音刚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