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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双修之后, 谢无祭定不会离开她,总会侧卧在旁,静静等她睡醒。

事出反常必有异,余菓菓第一反应是谢无祭出了什么事,却被支支吾吾的茨渠拦在议事殿外。

她只道他是在忙。

可接下来的三日, 谢无祭总将自己关在议事殿中也不愿见她,而茨渠的回答仍是尊上有要事需集议。

魔界竟一夜之间突生这般多的要事, 需他这个魔尊亲自处理?余菓菓当是不信。

她心底渐涌起怪异之感,谢无祭为何不愿见她?莫不是因为最为脆弱的样子为她所见, 而心生难堪?

余菓菓又取出谢无祭给她的传讯符,对面没有说话,可她知道他应了。

清浅的呼吸声, 如墨散在水中,几近静若无声。

直至传讯符燃尽,谢无祭都未曾开口。

余菓菓垂眸睇着指尖, 不厌其烦地焚了一张又一张。

谢无祭每一张都应了, 却从未开口应过一声。

直至传讯符耗尽。

“阿祭你到底怎么了?”

“为何……避着我?”

……

茨渠纵然会拦着余菓菓却不会伤她, 她不是没想过以灶王爷给她的法器破了殿门前的结界硬闯议事殿, 可她怕他为了避她躲去其他地域。

凭谢无祭的修为若想令她寻不到他,易如反掌。

她只想知道谢无祭内心的症结所在,二人说开了才能坦然面对。

又一日,余菓菓在一是殿门前截住了正打算从偏门入殿的茨渠。

她下意识眯起眼,茨渠神情略显严肃,脚步紊乱,当有急事!

不过瞬息,余菓菓掩住眼底的揣测之色,侧身上前挡在他身前,眉眼弯弯:“茨渠。”

茨渠心底有事,一时未查,堪堪止住步子,垂首苦着脸哀求:“哎,祖宗您……属下有急事,您先令属下进去禀报尊上……”

“茨魔将近些日子忙进忙出倒是辛苦了。”余菓菓见他眼神微微躲闪,料定有事,故放缓语调:“不知……这番又是何事需惊动咱们的大忙人魔尊?”

茨渠的头垂得更低了,“不算、不算大事。”

“哦,不算大事啊……那可否说来给我听听?”余菓菓眼眸半眯,“不然你为何垂首不敢看我?”

不成想,茨渠反应极大,当即拒绝:“这,这不行!”

余菓菓扁嘴,“那便是阿祭让你瞒着我?”

茨渠猛地抬头,头摇成拨浪鼓:“尊上绝不会欺瞒余姑娘。”

“好,那你告诉我。”余菓菓满意地点点头,她就喜欢打直球的茨渠,比雉乌好忽悠多了。

茨渠:“……”

背脊起了一层细密的冷寒,茨渠仍是摇头:“不、不能说!”

下一瞬,他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小祖宗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的胳膊拧出一大片红印,呲着牙威胁他,“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阿祭,你揍我。”

茨渠瞳孔地震,快步后退,两人中间仿若隔了一条鸿沟。

他心一横,眼一闭:“踏霖仙尊在魔宫外求见余姑娘。”

余菓菓唇角的笑意微收,蹙眉道:“大师兄?他寻我做什么?”

余菓菓遂朝着茨渠的方向招了招手,而后指着殿内,一字一顿,“我现下就去见大师兄,你务必将此事一五一十回禀给你的尊上。”

茨渠只觉两眼一黑,“是,是。”

*

余菓菓自是去见了沈云霁,但也仅仅是在魔宫门口。

那人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