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玫瑰烛光(1 / 2)

易消春雪 璇枢星 7961 字 3个月前

“对啊,喊那么多声,都没人搭理你,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啊。你可是浪荡不羁公子哥啊。”又有的说。

“就是,就是,现在你们是在玩分手那天雨很大吗?哈哈哈哈哈,笑死。”还有的说。

“我找周柠琅。”迟宴泽憋火的回答,说话声音在雨夜里清楚的回荡,“你是周柠琅吗?”

被男生锲而不舍的喊她名字的周柠琅愈发紧张。

见迟宴泽一直执拗的不走,在楼下叫她名字,就是故意要给她难堪,她终于选择给宿管阿姨打电话,说她不认识现在在楼下喊的那个人,要宿管阿姨把他赶走。

周柠琅没想过迟宴泽会干这种事,死乞白赖的跑到女生楼下瞎喊,弄得他们像是一对要闹分手的情侣。

楼里看热闹的女生都开始为他们玩梗分手那天雨很大了。

可是,周柠琅一直在心里坚信,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不是那种被他随便使一个煽惑眼神就勾过去,玩腻了就随便抛弃的女朋友。

他们就是玩了个暧昧游戏,然后周柠琅先喊停了而已。

夜深了,雨势渐大。

好像宿管阿姨真的出去赶人了,迟宴泽终于走了。

周柠琅竖起耳朵,仔细听,只听见雨声沙沙。

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亮起,他发微信来:【还有两个小时今天才结束,马上来首城公馆找我,不然我今晚真在你楼下扯嗓子喊一宿。】

“疯子。”周柠琅忍不住低骂。

她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坐了十分钟,冷风吹得窗户啪啪响。

周柠琅渐渐变得难以形容的心神不宁,怕他真的那么疯,随便披上一件高腰拉链卫衣外套,捏了伞,在雨里走去首城公馆找他。

周柠琅想,就在今晚请他吃顿饭吧,散伙饭,还有大半月就要开学了,他要离开去璃城的航空学院练飞行实操。

既然他想一定要在今天吃,她就请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柠琅在路上绞尽脑汁的想,等一下请他吃什么合适,他会不会故意为难她,让她请收费特别贵的馆子。

等她到首城公馆的顶楼,用密码开了门,她的瞳孔被眼前看见的一切惊得剧烈的颤抖。

迟宴泽挺着腰,半弓着身,撒开长腿,独自坐在美式黑色真皮沙发上抽闷烟,对着一屋的甜美布置吞云吐雾。

放在门口水桶里的奢侈品长柄雨伞还在滴水,嘀嗒嘀嗒,它的主人刚回来没多久。

周柠琅把自己的廉价格子雨伞跟那把爱马仕定制放在一起。

在一个雨天,在一个周柠琅满十九岁的雨天,大为不同的它们浑身湿透的依偎在一起了。

见倔强的女生终于为他来到,迟宴泽眼神复杂的看向她。

周柠琅望见那些色彩缤纷的气球,三层高的鲜奶油蛋糕,还有铺满一地的粉紫色摩洛哥玫瑰。

馥郁芬芳的香气迎面飘来,温暖烛光在漆黑的雨夜亮起,这是迟宴泽为周

柠琅准备的生日现场。

她是他的公主。公主过生日,值得他彻夜不眠的亲手布置一个瑰丽幻境给她。

周柠琅还以为迟宴泽根本不知道今天她生日,可是他早就为她准备好了生日现场。

周柠琅终于明白,今天凌晨零点为何他要偏执的给她打视频,因为他要第一个跟她说:生日快乐。

其实他没必要赶在她考驾照的那天赶回京北,陈颂他们一帮京圈二代在津城还为他安排了不少娱乐项目,他可以在津城变着花样的玩,玩一整个礼拜都行。

迟宴泽为了陪周柠琅考驾照,还为了给她过生日,才提前回了京北。

周柠琅是个社恐,她的朋友很少,暑假里,孤零零的呆在一个陌生大城市,经历一些光靠拿笔写卷子的方式不能解决的麻烦事时,迟宴泽都会为她出现。

比如她在绿灯港兼职,他觉得不适合,他便让许家给她打电话,让她去给许舟也做家教。

她在驾校开车撞树,被暴脾气的教练骂,被全驾校的学员嘲笑,甚至真的没有悟性,很难学会驾驶这件事,他便每天早起,陪胆小的她去练车,手把手的教她,直到把她教会。

甚至,当她过生日,他在他的公寓里专门给她准备一场只属于她的生日宴。

迟宴泽从来没有对一个女生这么好过。

周柠琅却一再的把他推远。

那天,她拿到驾照了,他以为是时候跟她正式确认关系了,她却无情的对他说吃散伙饭,她应该不知道当时他身上还揣着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客厅里飘荡在天花板上的那些马卡龙色的浪漫蓝□□气球,在不由自主的浮荡。

摇摆的样子,就跟周柠琅身体里的那颗心一模一样。

周柠琅下意识的咬住唇,鼻头酸得不能再酸。

她真的没想过到他的公寓来,她撞见的会是这样的景象。

那样骄傲矜贵的迟宴泽,为什么要这么舔着脸,为一个拒绝了他无数次的平民女过生日。

周柠琅低头,跟玄关处那两把放在水桶里的雨伞一样,嘀嗒嘀嗒的落泪了。

她提起双脚,慢慢的走向暴烈如火,又温柔似水的男生,站在离他身边半米远的距离,鼓起勇气问他:“你想吃什么饭?我请你。”

她说话的嗓音是沙的,又细,迟宴泽听不清。

“说大声点,我听不见。”他把嘴角衔住的烟摘了,懒拽的轻喷出一口悠长烟圈。

空气里泅着的青白烟雾缓缓散去,他朗如星月的脸出现在周柠琅眼皮底下。

脸色是嗔怒之中带着无奈的纵容。

周柠琅没做回答。她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迟宴泽伸手一拽,强势的把周柠琅拉到他腿上。

粲然的黑眸浮动,他睨着她哭得满是泪痕的脸,沉声问:“哭什么?老子又欺负你了?”

明明是她忽然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喊停,在迟宴泽刚开始觉得有趣的时间点,他从她身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