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周闻漫不经心的说话里猜出了周闻想要表达的意思,正要燃起希望。
“算我没说。过去的就都过去吧。”周闻却后悔了,立刻封住话题,怕周柠琅顺着再问。
周闻听说了,因为甘芊的事,周柠琅后来离开理县,回到扬城上高三下半期,是一面看心理医生一面准备高考,才考上的北清大医学院。
当时,甘芊在网上一直被人网暴,很多谩骂,说这个女生不检点,周柠琅身为她的好友,也被殃及了,很多人说甘芊的那个学霸好朋友其实是个假学霸。
她根本不是个好学生,要是是真的好学生,怎么可能会跟甘芊那种人在一起。
她这样的人肯定考不上清北人复。
周柠琅的高三过得一点都不安宁,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才咬牙证明了自己。
昨晚去完迟宴泽的房间,周闻想了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让周柠琅尽快跟迟宴泽断了,她是甘芊的好朋友,她现在跟迟宴泽在一起,这会极大的刺激被迟宴泽弄去坐过牢的邢樾。
邢樾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破坏他们的关系。他们迟早会分开。
要是周柠琅早点离开,迟宴泽受到的伤害应该会相对少一些。
还一个办法就是让周柠琅找到那个被传自杀了的女孩,周闻总觉得也许她还活着。
邢樾那种一旦认定了就歇斯底里的脾性,绝对不会让她离开这个世界。
邢樾是什么样的人,周闻很清楚。
“周老板,走了,上车了,去场地了,记者等着拍UNRULY的出征照呢。”有人喊周闻走了。
“来了。”周闻应了一声。()
临走,他叮嘱了周柠琅一句:“好好在西城呆着。比赛完了,回京北,好好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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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柠琅答应。
末了,素来不羁的他又有些欲言又止。
周柠琅说:“预祝你们夺冠。”
“肯定。”周闻应。
*
周柠琅没从周闻这儿拿到许可,可以亲身跟迟宴泽一起去参加拉力赛,只能悻悻的回到迟宴泽身边。
这时候,他该跟UNRULY的人一起走了,他虽然是个被周闻找来的友谊外援,但是他曾经在这个圈子的战绩,每个人都知道,一正式出现,队友都对他亲热得紧。
周柠琅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几个帅气的赛车手正站在一起抽烟说话。
全是肩宽腿长,气质俊朗的类型,迟宴泽站在他们中间,手里夹着燃烧的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他们都以他为王,冲他说笑,做尽讨好,他也没认真听,见到周柠琅不悦的噘嘴走来,迟宴泽知道她肯定被拒了。
她走路迈的步子很小,其实也不矮,个子勉强能挨着一米七,但是在迟宴泽眼里,总觉得她是小胳膊小腿,哪里都小,除了两个地方不小。
被他痞起来最喜欢弄的两个地方。
“泽爷,你女朋友来了。”
“泽爷,听说昨晚你跟你女朋友住的一个房间,哎哟,我操,泽爷,你以前不是说不陪女生睡觉吗,怎么破例了。”
“泽爷,等会儿把你女朋友带上呗,大学暑假跟你沿黄河走一趟,多好的回忆。”
“你们还别说,泽爷这次带的这个,真的快他妈吓死我了,以前他身边跟的啥样,现在这个啥样。我泽爷看来是要上岸了,当了飞行员,喜欢女人的口味都变了……”
在那些插科打诨的谈笑声中,周柠琅羞羞赧赧的来到他们面前。
迟宴泽推开几个围着他说闹的兄弟,走到她身边,揽腰抱住她,往他怀里带,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周闻拒绝你了?”他问。
周柠琅悻悻的点头,“让我在西城看直播视频。说我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我不适合跟队。”
“那你就听话,留在西城,我让慕盛过来,他会带你去玩,还会带你去逛街。你想买什么,告诉他,他都会给你买。不管多贵,都行。”
“你是不是把当我当小孩哄了?”周柠琅不高兴,落寞的抱怨道,“你不让我陪你,为何带我来西城?”
她发现怎么现在她有点离不开他了。想到他去参加比赛,要跟她分开足足六天,周柠琅心里很不是滋味。
“带我们家公主来玩呗。”迟宴泽说,摸她绷紧的脸蛋,想给她用他指腹熨平了,“暑假没剩几天了,带我们家公主到处走走看看。”
“你都不在还有什么意思。”周柠琅特别自然的冲男生撒了一个娇,一脸娇憨又颓丧的望着他。
在她并非刻意的前提下
() ,他被她撒娇了,她这需要他的模样使劲戳他的心巴了。
迟宴泽粲然一笑,伸手轻揪她耳朵,夸她道:“周柠琅,你越来越会了。”
“我会什么了?”周柠琅不明白。
“会勾引老子了。”迟宴泽压下下巴,又朝她嘴亲过去,拾起她下巴,伸舌勾缠她的丁香小舌,不顾在场那么多男人在看的前提下。
远远站在一边观看小情侣别离的他们为他们喝彩,大声叫,“迟宴泽,亲你妞的时候使劲点,这一走要走六天,现在赶紧把六天的份量一起亲够。”
“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妈真的笑死了,第一次听说还有亲嘴都要亲够六天的分量。”
西城清晨的天空下,响起赛车手们恣意又爽朗的笑声。
在那些助威下,迟宴泽于是从善如流的亲够了六天的分量,厚章紧掐住女生的细腰,将她奶柔带香气的身体按进他怀里。
那般的舍不得跟她分开。
等到亲得她哼哼唧唧的,胸腔里的氧气全部被他吸走,他才气息紊乱的擦掉女生嘴角沾染的晶亮,哑着嗓子跟她说:“这六天好好在西城逛逛,慕盛是我的人,他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说罢,他扯掉她扎在脑后的丝巾,一块白底蓝花的方手帕。
周柠琅的头发垮了,缕缕发丝被晨风吹起。
她害羞的问:“干嘛扯我丝巾?我用来扎头发的。”
“送给我了。”迟宴泽把丝巾系到他劲瘦的右手手腕上,然后举手,在风中扬了扬,冲周柠琅宣告,“这六天我就靠它过日子了。这六天记得好好想我。”
“我才不想。”周柠琅还嘴硬,唇瓣早就被坏得不行的人亲得红艳艳的。
他对着她发烧的耳朵,吞了吞性感的喉结,压低亮里透着磁的嗓音,悄悄对她说:
“公主,等我回来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才不喜欢你。”周柠琅不承认,偏头躲他的唇,因为她一直在心里觉得他就是太花心了,身边总是花团锦簇,才想不起她其实早就跌在他怀里过了。
“等我回来,我有办法让你说。”男生走了,手上高调的系着周柠琅用来绑头发的丝巾。
那是周柠琅自己做的。是独特的,被迟宴泽要过去了,当成跟她分开时的念想。
几辆保姆车驶来,司机招呼UNRULY车队的队员依次上车。
迟宴泽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周柠琅还乖乖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他心里很舒服,一瞬间被装了很多东西,觉得什么都不缺,只要有她,这个世界就好了。
他心里不再有那些暴戾恣睢,还有暗淡颓丧。
手腕上系着的丝巾有她身上的香气,像花朵,像书本,像树木,像天空,像一切不能但凭人的贪心就能拥有的那些美好的存在。
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分离。
迟宴泽很期待,六天之后,他再回来,敏感胆小的周柠琅会不会更喜欢他一些,或者,为他变得温驯勇敢,鼓起勇气,乖乖告诉他,她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他把她的丝巾放到唇边,滑滑的丝巾掠过他硬朗的下巴,带来温软到极致的触感。
迟宴泽望着被他解开一头如瀑黑发的少女,在日光下洁白无尘,乌发红唇,酥.胸翘臀,他被她撩得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