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王三房的小儿子有匹马叫‘好运先生’,实力很不错,也是新马赛赔率最低的一个。”
徐启豪指着出场名单上一匹浅棕色马驹继续道。
“如果单看身价,好运先生比日蚀还要贵一点,它的外祖父太是美国的三冠王‘美国法老’,而且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美国接受训练,无论是专家还是媒体,都很看好它的发挥。”
徐嘉茵撇撇嘴道:“赵礼亨最近得意得不得了呢,说什么好运先生必定大杀四方,又没有正式比过,他倒是信心十足!”
徐启豪笑了笑:“体谅一下,赵礼亨今年才当上马主,激动一点也正常。”
说起赵礼亨,徐嘉茵似乎很是看不上:“他大哥那匹‘风暴’可是名扬全港,刚当了一回冤大头,还不知道低调。”
怕晏扶光不知道风暴的“光辉事迹”,徐嘉茵戏谑地解释了一遍。
赵礼亨的大哥赵礼君五年前花了900万港币重金购入一匹刚出生的幼马,又花了重金培养,新马赛的表现也很不错,赵礼君对这匹叫风暴的马寄予厚望。
但不知怎么回事,风暴成年后的赛事平均十场只有两三场能正常发挥,剩下的要么跑一半就不跑了,要么就是连闸口都不愿意出。
要知道几年下来赵礼君投在风暴身上的成本少说也有2000多万,但风暴的表现可谓让他亏得底掉。
当初有多出名,后来就有多好笑,风暴让赵礼君丢了大脸,连小报都调侃他是马会近十年最著名的冤大头。
徐嘉茵拿出来一张投注单,兴致勃勃地说道:“晏小姐,这是我成年以后第一次买马,希望就寄托在日蚀身上了!”
晏扶光看了眼投注单,金额倒是不大,只有十万,最多不过徐嘉茵一周的零花钱,但十万块买日蚀独赢,倒是要谢谢她捧场了。
“你这么看好日蚀?”晏扶光笑着问她。
谁知徐嘉茵又掏出一张投注单,指了指一旁徐启豪说道:“我算什么,我哥可是100万买日蚀独赢呢!”
投注单上醒目的六个零,而且出单时间就在一个小时前,晏扶光不由看了徐启豪一眼,倒把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徐启豪轻咳一声,解释道:“我这辈子都没见季瀛洲做过赔钱的买卖,所以相信他一回,万一输了等下次见面我就狠狠宰他一顿!”
晏扶光抿唇一笑:“等下次见面应该是你请他。”
听话听音,徐启豪眼睛一亮:“晏小姐对日蚀这么有信心?”
独赢可是意味着只有跑第一才算赢,没有任何容错率,只要不是第一,兄妹俩的一百多万就要打水漂。
晏扶光点头,马会给出7.2的赔率无非是觉得日蚀性格不稳定,只要这个问题能解决,它的赔率最多不会超过2,那匹好运先生也不可能在赛前预测里独占鳌头。
包间里有屏幕显示实时赔率,日蚀的赔率之前一直在7.1-7.3徘徊,可就在这时突然跌到了6.4。
距离投注截止还有一刻钟左右,赔率骤降意味着刚刚有大笔资金进场而且看好日蚀。
比起成年马的赛事,新马赛关注的人说多不多,毕竟都是从未参赛过的新马,没有过往成绩以供参考,所以重金投注的人数远不如有名马参赛的场次那么多。
但现在赔率被压低百分之十几,入场资金至少也是八位数起步。
这时,姜蝉芝敲门进来,把一张投注单递给晏扶光。
虽然没看见上面写的是什么,但徐家兄妹俩对视一眼,突然生出了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