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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几家也陆陆续续赶来。

岑寂扯了扯嘴角,表情说不清是喜是怒:“我当年,也是这么被人诓去汤谷的吧……”

“那人也是如我现在这般,在暗处看戏一般看着棋子落入盘中的吧?”

“他那时候很高兴吧,可是我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岑寂说着,将脸埋入掌心,身子颤动,分不清是在哭还是在笑:“我的小师弟,我的知交故友,因为他死的死,疯的疯……哈,哈哈哈哈……”

他声音愈发凄怆,如杜鹃啼血,声声惊心,最后竟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殷云度从刚才就一直关注着这边,见岑寂支撑不住便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扶住,岑丹溪匆忙去找谢见隐,谢见隐请了医修来将岑寂带走诊治。

“岑师伯这边交给我吧,大堂那边人已经齐了,你们先过去吧。”谢见隐道:“东阙那位姜公子已经在那边等你们了。”

“好。”殷云度点头:“有劳师兄。”

两人一前一后自后门入,刚踏进房间内,就听殷檐语气不善对着站在最前面的姜意绪道:“姜公子,我们是收到了应宗主的传讯才来的,可为何现在只见你,不见应宗主?”

他露出个鬼气森森的笑:“不会是你假借应宗主名义诓骗我们吧?你想要做什么?”

姜意绪云淡风轻的扫他一眼,便无视了他,径直移开视线。殷檐被他这态度气得脸都黑了,作势要站起身来,又被坐在他一旁的崔氏家主劝住:“殷道友先坐,先坐,何必动气呢……大家都是朋友,和气生财嘛……”

明面上的话说完,又低声在他耳边耳语道:“殷道友若是先动的手,那即使他有不对,也成了你的不是了,授人以柄总归不明智嘛。不若静观其变,抓住他的错处再说。”

殷檐尽管面上仍然不悦,但大概心里还是觉得有道理,于是总算是坐了下来不再出声了。

姜意绪环视了一圈,见殷云度与岑丹溪已经悄无声息的自最后两个位置落座,于是冲他们略一点头。

他们也冲姜意绪点了下头。

确认已经万无一失,姜意绪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今日冒昧以家师名义请诸位师长来此,是有一事相求。”

坐在下首第一个的便是叶照月,她相当配合道:“是什么事?说来听听。”

“在说出所求之事前,我有一事必须告知诸位。”姜意绪道:“尽管有些骇人听闻,但姜某愿以道心起誓,姜某所言,句句属实。”

“现今的东阙宗主,并非我师尊应如许,而是他的双生弟弟应如是!”姜意绪将一双玉佩推到桌上,外加一枚留声石一起放在那里:“自玄玑七百六十六年起,我师尊就被歹人所顶替,他假借我师尊的身份修炼禁术,恶事做尽。”

说着,姜意绪注入灵力催动留声石运转,里面是殷云度他们去凡人界时,与赵昆的对话。

本是应当满座哗然的事,房间内却静悄悄的,似乎没什么人对此感到意外。

东阙宗主性情大变这件事,几位宗主家主几乎没有不知情的。宗派之间总是少不了合作的,他们不可能毫无所觉。但是既然大家都选择不开口,那就更没有人愿意去冒着忌讳挑破了。

毕竟东阙的宗主是谁与他们关系不大,只要这人能为他们带来利益,是谁都可以。

从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阴私之事骤然被摆到了明面上,一时间竟无人愿意开口说些什么。

而叶照月什么都知道,她来这里纯粹是来看热闹的。看看这个的嘴脸又看看那个的表情,没忍住嗤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