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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般的地脉花,被浆液浇灌后瑞霭云雾缭绕般生长出来,花中的雾气金光闪烁。

古时璃月的子民慧眼识得此中奥妙,便采集地脉花中流淌的黄金液,将此铸为钱币【摩拉】,与四方诸国、山林间的部落展开了广泛的贸易和交流。

由此璃月的名字,才被周边地区和部族记录进古文字中。在同一个时期,古蜀人正在捶青铜神树,东夷族首领正在密谋反商。

而后璃月古国消失了。

……

在古老的典籍中,西边的亚特兰蒂斯也消失了。

学术界能够引经据典的保证,两座同时消失的古国间没有任何因果联系。

但考古学家们愿意相信璃月同亚特兰蒂斯一样,结局都是沉入了大洋幽暗的波涛。

即使后面考古挖掘发现,璃月的岩王帝君曾拒绝过贡品中的海鲜,甚至那位非常讨厌水中打捞上来的滑溜溜东西!

——讨厌鱼生的岩王帝君应该不会把国家沉海里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惜已经消亡的文明是没有“国权”的。

怎么解释璃月文明还是要靠考古学家的一张嘴。

乃至于坚定站“璃月祭神贡品中不该有鱼”的钟离先生,作为圈子里才望高雅,非常所及的社科大佬,钟离先生看到有关于“考古发现中的各色璃月海洋文化贡品”和“岩王帝君的海鲜伙伴细数一二三”后,不知为何,他眼前总忍不住要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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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你懂岩王帝君还是我懂岩王帝君?

——朕真恨不得罢免了你们!

钟离涵养不错,但面对一傅众咻的学术环境,他也被吵的逐渐失去了宝贵的耐心。

作为研究璃月文明中的“异端派”,钟离答应大洋另一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访问邀请,未尝不是有换一个学术圈子,给自己疲于发论文和同行们争辩“璃月风物考”的大脑,寻得些休息时间的意思在里头。

或许还要一些其他的原因。

而那些原因有些复杂,使得青年不便于解释……

便如很少有人相信岩王帝君不喜欢海鲜一样,也很少有人相信他们的头顶上漂浮着一座古国。

唯有钟离自模糊的儿时记忆开始,每当他仰头望向苍穹,入目的便不只有天空和云霞,还有一座倒挂着的古老国度的虚影。

闪耀着丹霞纹路的大地在云层上冉冉升起,界与云的边缘拉出一道长长的金线。

它的虚影隐隐绰绰,隐藏在红日和天云间,时而蒙尘,时而发光,操纵丁达尔现象显现出绚丽多彩的轮廓。整座国度中除了穿越虚影的飞鸟外,再无生命活动的痕迹,可每当天光照耀,那座国度便舞动起一层金光焰焰的纱衣。

钟离仰头望见金碧辉煌的殿阁,他望见金棕色鳞片的巨龙在云海中蜿蜒移动。

他望见一处巨大的海港,曾经的千船万商云集之地北高南低。玉京台上宫观峻立,金色的屋脊垂落云端,荷花池映照着雕梁画栋的倒影,被穿过晴空和湖水的天光搅出流光溢彩的波纹。

只是没有人烟。

难免有些空旷孤寂。

在千峰绝云之间,跃起青羽凌空的鹤鸟与冰蓝色的玉麒麟的幻影;在沉玉幽谷之中,金鲤同猊兽吞吐着苍翠的山水;水泽荻原上曲折的河床被薄雾所笼罩,白沙中生长着坐落于望舒间的巨木。

远处,褐黄色山峦在朝霞的映照下,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衣,在山谷中种植着一棵结有冰晶的大树。

且不知为何,总是令眺望天空的青年联想到岩龙的尾巴。

还是体型横向发展,脑袋不怎么灵光,四舍五入有点傻的岩龙王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