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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琅就真要笑了。

从他被江昼带回家的第一天起,这位宋长官就从没给过他好脸,见一次骂一次,脏话要骂一箩筐。

季云琅曾经不解,他跟宋扬无冤无仇,宋扬恨他什么?

后来他知道了,宋扬不是恨他,是恨江昼。

恨江昼跟云晏关系亲近,恨江昼让云晏破例,留下他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孩子。

那些年湖边的无数次跟踪窥探,季云琅有多嫉恨云晏,这位宋长官就有多嫉恨江昼。

心上人跟别人亲密,季云琅只在岸上远远观望,暗自伤怀,有时候看的难受了就干脆偏过眼,或者提前回家睡觉。

宋扬不能,他是云晏的护卫长,他得寸步不离跟着主子。

云晏跟江昼湖心幽会的时候,他负责撑船,两人饿了冷了,他负责送餐送衣,就这样每天守在舱外,边撑船边近距离看着窗上越靠越近的两个影子。

那眼神阴森森直勾勾,季云琅每次远远看,都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抡起船桨砸死里面那对狗情人。

季云琅甚至期待过,不过他一想到江昼也可能被砸死,就不期待了。

他虽然心里酸,但是并不想让江昼那么惨。

有时候两人想单独相处,就会让宋扬把船停到岸边,然后把他赶下去。

每到这时候,躲在岸上窥探的季云琅就会被他逮住。

宋扬满心的戾气无处发,一脚把他踹倒,拽着他的领子远远拖到湖对岸,把他的脑袋一次次砸进泥里,“小畜生,你才多大,啊?你师尊在里面玩男人都偷看,江昼教过你了?一窝贱种。”

季云琅最初打不过他,只能找机会拍他一脸泥,在激怒他后挨更多的揍,后来灵力充沛,力气也变大,打得过了,就跟他在湖边互殴,离那艘船远远的,船里激不激烈不知道,反正外面挺激烈的。

有一次季云琅把他脑袋踩进泥里,在他快憋死之际又拽着他头发提起来,蹲下身拉到脸边问:“你们云家主隔三差五找我师尊,他病成那样,吃得消吗?”

宋扬吐出一口泥,盯着他扯起唇,“吃得消,这还是江昼住到清霄门,离得远了,以前在云家,他们可是每天……”

季云琅又把他踩了回去。

这是他第一回把宋扬打到不能动弹。

也是他在连续跟踪师尊好几年后,第一回有机会靠近湖对岸那艘船,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看到什么他都会成熟稳重地接受,充其量就是撞见两个不穿衣服的男人交缠,有什么不能忍?

直到他看见,云晏捧着江昼两边脸,挨得很近,仿佛下一刻就要亲上去。

他愤怒了。

什么成熟,什么稳重,现在要是不阻止,他们马上就会亲嘴!

在外面就这样,真不要脸!

于是愤怒的季云琅在自己成熟稳重的十六岁这年,因为害怕师尊当着自己的面被别人亲了嘴,而做出了一件不够成熟稳重的愤怒的事。

他掀了停在岸边、承载着江昼云晏两人的那艘船,让他俩连人带船一起翻进了水里。

干完坏事没来得及跑,下一瞬,就被江昼打出的灵光束缚在了原地。

云晏行动不便,身无灵力,江昼先把他救上了岸,然后抬眸看向季云琅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