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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也能抑制业火,原本猖獗蔓延的山火动作缓慢了许多。

但这只是一时的,这天劫带来的暴雨持续不了多久。

借着暴雨,问泽遗的状态好上了不少。

“有人见过苍雀吗?”他扯着嗓子大声喊。

“我见过,可他们不愿走。”

莫且行咬牙。

苍雀是恋家的族群,又极其固执,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一只,可又不肯走不信他,让他又气又无能为力。

“带我去。”问泽遗直起身来。

他目光炯炯,不慎落在睫毛上的雨珠颤抖落下,薄唇微抿。

分明拖着病体,可他居然已没半点狼狈在面上。

“是!”

莫且行忍住心中的悲意,大声地吼。

没被火烧的浅林里,哭泣的妇人抱紧怀中的幼妖,不断地安慰着。

幼妖的绒羽是奶白色,瞧着只有人类三四岁模样,金色的眼睛中满是天真。

“阿娘,我们去哪?”

他用南疆话咕哝:“好热。”

苍雀对于火有天生的亲切,可幼妖却很害怕刚刚烧起来的火。

“很快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

女妖强笑着安慰,跪坐在地上,险些落下泪来。

“等到阿爹过来,我们就能回家了。”

雨水落在她身上,一双金红的翅膀在她身后生出,死死护住怀中的幼妖。

“你们快些离开,火马上要烧过来了。”

女子抱紧孩童,警惕地回眸,竖起的瞳孔中满是凶意和无助。

黑衣修士站在不远处,他银发银眸,若非身上没有妖气,险些被误认成妖。

而另个白衣修士站在他身后,默默撑着伞。

问泽遗似没看见妇人的反应,接着道:“这不是一般的火,如果再停留下去,哪怕是因火而生的苍雀也凶多吉少。”

“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他身边的南疆修士手忙脚乱地同妇人翻译,妇人面上的敌意略微消散。

修士一脸为难,同问泽遗转述妇人的话。

“她说她走不了。”

“苍巽山是她的家,她八百年来从未踏出去过。”

“她的姐姐,她的丈夫都在里面,她不能丢下他们。”

“可孩子呢?”问泽遗反问,“孩子怎么办?”

“或许成年的苍雀能够忍受,可羽翼未丰的幼鸟绝对受不了烈火炙烤。”

问泽遗的话戳进了苍雀母亲的心窝里。

妇人听到他的话,脸上露出痛苦地纠结神色。

看着怀里懵懂无知的孩子,她发出声似鸟鸣般的嘶吼,无助地蜷缩成一团。

“阿妈,好热。”

幼妖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紧紧贴住自己的母亲。

咸湿的眼泪落下。

她不知道这些人族是不是坏的,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

瞧见苍雀缓缓站起,问泽遗咽下喉头腥甜,指挥修士们慢慢后退,只留下药修站在最前,力求降低苍雀的戒备心。

等到她完全退出来,问泽遗才发现她看似没受伤,被头发遮盖的肩部也被业火灼过,已经结了血痂。

他心下一沉。

逃脱出来的苍雀尚且如此,在里面待着的苍雀想必也撑不了太久。

苍雀们的极限恐怕不及书里的七天七夜,能有三天都不错了。

一个女药修上前,不顾淡粉色的衣摆沾染泥巴,小心翼翼给苍雀递上治疗烫伤的药膏:“若是不放心,可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