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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是质问,说出来倒像是懒散的调情。

问泽遗半眯着星眸,随手脱掉穿不了的罩衣,将碎发别到耳后。

他并不打算要到兰山远的回答。

破了口的罩衣落在他手上,昏黄的光线照出兰山远深浅不一的瞳孔。

他的手指嵌入掌心,周身气场比两人亲吻前冷静得多。

像抓坏了东西低着头,却还是锲而不舍黏人的猫。

疯子?

兰山远抬起头,温和地看着问泽遗:“是。”

问泽遗噎住了。

遇到是不是变态这种问题,其实就不必有问必答了。

他边扎着凌乱的银色长发,边板着脸,试图同满脸坦荡的兰山远沟通:“你不是。”

疯子又不是个好词,不能安在兰山远身上。

“好。”兰山远点点头,乖乖地应了,“我不是。”

他会好好藏住的。

兰山远安静看着问泽遗,眼神看似平静,实则就如同探入里衣中的手。

原本就口干舌燥的问泽遗被盯着,身上又开始发热。

他还是身体差得不够彻底,遇到撩拨依旧会有反应。

问泽遗不好意思地别过目光,小声道:“师兄,你看我做什么。”

“还想亲。”

面对兰山远直白的言语,问泽遗深吸了一口气,脑袋嗡嗡作响。

他觉得自己被非礼了,可他没证据。

偏偏还是他给兰山远灌的酒。

心中的不快逐渐消散,涌入的是丝缕欣喜。

其实不用兰山远证明什么,眼下已经很清楚了。

兰山远是喜欢他的。

哪怕醉酒,也不会有人强吻和自己真正清白的师弟,把手往师弟衣服里探,完事了还要索吻。

非礼就非礼,他又不是不乐意。

得到结果的问泽遗犹豫了三秒,愉快接受了自己被兰山远非礼的事实。

“不可以亲。”嘴上微痛还没过去,他起了坏心思。

问泽遗一本正经道:“你又没和我说清楚,现在亲我,就是在当登徒子。”

幸亏醉了的兰山远脸皮瓷实得像持明宗的宗门大阵,连带着他也当了回厚脸皮。

兰山远看着他的眼睛。

同刚才不一样,这回他黯淡的眼中隐约带了光。

他声音发颤,像是欣喜,也像忐忑不安。

“喜欢的。”

“喜欢师弟。”

他慢吞吞说着,双颊上的酒意明显,又黏糊糊地抱上了问泽遗。

“兰山远,我又不跑。”问泽遗的心软乎乎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终究是觉得喊师兄羞耻,他轻声唤了他的名字。

听到他的话,兰山远面上的笑极不自然,像是因不习惯做这表情,所以做起来显得虚假。

却能真正看出,他是高兴的,比之前每次都高兴。

酒后吐真言,喝酒说的话也算数。

自然还是让兰山远亲到了。

只是问泽遗三令五申不让他扯衣服,这回的手比上次安分了许多。

兰山远没安全感,之前他就能感觉到,醉了之后尤为明显。

不管是梦还是现在,兰山远都喜欢拉扯他身上的饰品衣物,借此让自己心安。

察觉到兰山远明显起了反应,问泽遗这才制止他的动作。

“往后也不能扯衣服。”

分开后,问泽遗在他脸颊处安抚地亲了亲。

兰山远脸上是没消下去的欲色,他还想凑过去,却只是浅碰了下问泽遗的嘴唇。

“停下,乖。”

问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