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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听到哪个词,兰山远的耳根子瞬间红了。

问泽遗觉得有趣,仔细想了想,试探到:“哥哥?”

兰山远的呼吸变得急促。

问泽遗乐了:“原来堂堂持明宗宗主,还喜欢让人喊哥。”

他不知道兰山远的真实年龄,但应当是比他大些,这声哥倒也叫得不冤枉。

“喜欢。”

兰山远抬眸,看他的眼中全是欲念。

不愧是兰山远。

本来以为兰山远还能害羞下,这般直白,弄得问泽遗倒有些羞了

他轻咳了声。

“我给师兄变个戏法。”

问泽遗拿起那盏没舍得给小男孩的河灯。

在他掌中的河灯燃烧起烈焰,火焰汇聚成红鲤的模样。

跃动的红鲤争先恐后扑入水中,出水时成了水流汇聚的半透明蓝鲤,落在问泽遗的掌心上一寸。

流光四射。

百姓们来来往往喧闹着,却只有他们自己能看见问泽遗使用的术法。

修士的发色重新化成银白,宛若披着一层冷色薄纱的月光。

睫毛微微颤抖着,银蓝色的瞳似是不太适应过于灼目的烈焰,所以眨了眨。

“哥,你看我学得怎样?”

他得意地笑着,像是只在狡猾的白狐,试图诱惑清修的道人。

“很厉害。”

被他感染,兰山远的唇角微勾。

他勾着问泽遗的肩膀,径直亲了上去。

仗着无人可见,他们放肆地拥吻着。

火焰燃尽,水鲤破碎,濡湿满袖满手。

远在五百里外的持明宗内,兰山远的桌上放着长明灯,照得满室暖洋洋。

墨色元神一动不动躺在长明灯下,另一团银蓝色的元神躺在墨色元神里头,正安心地酣然入睡。

它翻个了滚,害得墨色元神抖了抖。

翌日。

问泽遗看着空荡荡的另一边床,又摸了下。

还有余温。

说好的到明日午时走,这才到辰时,人就没影了。

也不和他打招呼,莫非是出了要紧事?

没来得及失落,屋门被从外推开。

兰山远穿着齐整,去而复返给他带了早膳。

“记得你喜欢吃这几样,挑着吃些。”

热腾腾的包子的粥端上桌,瞧见兰山远还在,问泽遗的心情顿时由阴转晴。

“下回买饭也叫上我。”

问泽遗快速地穿着衣服,不好意思道:“我又睡过头了。”

“你这几日奔波各处,所以想让你多睡会。”

沈摧玉太爱东奔西跑,所以连带着问泽遗这些天睡得少。

“能累到哪里去。”

问泽遗给兰山远嘴里塞了只小笼包,自己掰开只赤豆包。

兰山远平日不吃饭,陪着他吃了一点,就搁了筷子。

他递给问泽遗一张纸,上面写了详尽的地名:“沈摧玉接下来去此处,子阳城出去后有密林,林中毒虫和蛇鼠不少,你且绕着走。”

“又是师兄算的?”问泽遗掰下馒头,小口小口地吃着。

“是。”兰山远面不改色。

“我不怕毒虫。”问泽遗腮帮子鼓鼓的,“师兄给了我好多膏药,一瓶都没开过。”

“小泽。”

兰山远的面色微沉,温柔的声音透着冷:“若是你再和之前去鬼泽那般不慎,让自己胃疾和咳疾复发,我只能先带你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