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何罪之有?
武定邦听到动静过去询问,言语中觉察不对,就在这时,那伙夫突然抽出凶器冲出去,最近的守卫来不及反应当即被杀。 武定邦立即让人抓捕,打斗中肩膀中了一刀。 那厨子武艺高强,险些突围出去,还是暗中守着的影卫出手才将人拦了下来,却在命丧之前朝天上放出了响箭。 虽没有传出消息,但信号却被传了出去。 尉迟恭当机立断抓捕相关人等,至此兵部贪墨大案正式揭开,在前朝掀起惊天巨浪。 紧接着从军器局中运出一批批弓弩,正是四年前大胜匈奴的新弓弩,由重兵护送往武库司,将来哪有需要运向哪处。 尉迟恭在朝会上,笑着对朝臣道:“有人欲腐化兵部,动我朝根基,图谋不轨,处心积虑,其心可诛。朕登基三年,其余诸事不敢说有大进,国库却有些盈余,还有些生了锈的神弩要试个一试,爱卿,你说呢?” 说到最后,他笑意吟吟望向兵部尚书方向。 朝臣皆惊,此话杀气腾腾,乃是举兵之意,话里话外信息量极大,不敢往深了去想,想到便心惊肉跳。 兵部老尚书面带微笑,撸着胡须隐隐自得,闻言连忙拱手:“吾皇英明。” 朝臣只觉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似乎在他们不知道之处,兵部的贪墨早在皇帝和兵部老尚书的预料之内,已然有周密部署。 那日朝会之后,消息快马加鞭传到了别处。 隐藏在背后的人惊疑不定:“此计准备多年,难不成早被识破?” 不然怎么解释那一大批的弓弩由来。 幕僚也参透不了:“以某所知,皇帝同武帝一般尚武,非隐忍之人,研究弓弩兵器从未停歇,却登基三年朝中修生养息未有大动,某以为十分不同寻常,莫不是真的在此等着?” “兵部尚书那墙头草、老狐狸,在其位多年,不可能没有察觉,定是他坏的好事。原以为有他把柄在手,又有恩于他,便是察觉也不会声张,没料到!” 背后之人恨得一掌挥落桌上茶盏。 无论猜测如何,背后之人冷汗淋漓,幸好武库司大火,他们觉察不对安排人混了进去。 即使传递消息失败,只传出了信号,也足以让他们警醒。 否则以尉迟恭的智计,将来的某一日他们定会被一网打尽。 筹谋多年大计未成,背后之人又惊又怕又恨下达命令:“速将人收回,那些人全部斩断联络,万不可让人顺藤摸瓜查到本王头上!” 这天下,尉迟恭是他最最忌惮之人,还未登基之时便已让他忌惮不已。 如今稳坐帝位三年,心思深不可测,更是让他忌惮万分,不敢再有妄动。 还是那日朝会之后,尉迟恭回到苍辰殿。 兵部老尚书随后而至,刚踏入殿中,立即摘下官帽,老泪纵横叩首请罪:“是老臣不察,还请万岁爷治罪。” 尉迟恭眼神满是寒意,依旧笑着说:“爱卿乃是大功臣,何罪之有?来人,将老尚书扶起。” 苍辰殿的小太监立即强硬地把人扶起,再将官帽直接扣上兵部老尚书的脑袋。 尉迟恭慢条斯理道:“爱卿亲眷此次能否安享晚年,全看爱卿今后的表现了,如若不然,呵……张德发,将人请到偏殿喝茶罢!” “是!” “传武定邦等人立即见朕。” “是!” 兵部贪墨大案正式展开,声势浩大,内卫司和刑部倾巢而出,动作迅速,查案进展神速,所抓捕之人精准。 这些消息不断传回,背后之人更认为皇帝早有筹谋,于是连下灭口命令。 却不知尉迟恭走的步步惊险,他和兵部老尚书在朝会上,那不过是演的! 从军器局运出的弓弩并没有看见的那么多,下头垫的全是普通弓箭。 尉迟恭那日从藏书库里拿回的手稿,对比出的结果让他发现端倪,察觉兵部此案并非贪墨那么简单,而是有人勾结外敌,图谋不轨。 他直觉与四年前的事有关,重新做了安排部署,加派人手前往各处探查各处藩王和外族异动。 不料部署完没多久,武库司那边就出了岔子,尉迟恭干脆声势浩大的将此案公开,使一招疑兵之计。 前朝的事传到后宫,太后立即打消了念头,全力给皇帝支持不添乱。 全天下都盯着宫里的动向,她儿子在前朝殚精竭虑,后宫妃嫔难道连点苦都受不得? 没有这样的理! 这日,太后前往御丰园看望后妃,甚至亲自下地松了两铲土。 至此后妃们彻底老实了,即便累得再过,也不敢抱怨一声。 后妃和秀女划分的地是隔开的,一边一头,中间一片田地,还有一道栅栏,皇帝是特意让人做的安排,目的就是为了让人老老实实来种地,别想着逞身份。 秀女这边,除非得太后召见,否则是没有资格求见的,太后也没有特意去见秀女。 太后从地里出来,去了一座三层四角塔楼歇息,这座塔头能瞧清后妃和秀女两边的情况。 她从高处望过去,看到秀女这边精气神十足,每个人都在耕作自己的地。 彼此间有来有往的交流,瞧着有条不紊丝毫不乱,比宫妃表现得好多了,是真正在用心耕作。 太后有些欣慰:“玉不琢不成器,皇帝是对的。” 秦嬷嬷同意这话,秀女经过《九章算术》后,娇惯之气一扫而空,从某方面来说要比后妃更能吃苦。 太后看了一会儿,道:“也没几日了,她们的婢女调教了那么久的规矩,都放回来帮她们吧,免得还未大选结束便累坏了。” 至于后妃那边,多磨砺磨砺吧。 秦嬷嬷领命。 太后看到一面善的秀女,笑着说:“难为那丫头了,进宫来受了那么多苦,却从不曾来哀家处诉难,上回《九章算术》还学得极好。” 秦嬷嬷附和:“娘娘的娘家人,自是好的。” 这话太后并不如何苟同,却也没说什么。 她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秀女,咦出声:“那丫头怎不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