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被吮吸感闻声消散,只剩下丝丝缕缕的凉意,瞬息即逝。
清泽从床上把那对精致小巧的耳环拿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梁姿,低声询问道:“我给你戴?”
“不用。”
梁姿扫了一眼他亮晶晶的嘴角,明里暗里地嘲笑他,“我觉得你应该离我远点。”
清泽脑袋一撇,装听不见。
出门前,两人在落日夕照的客厅里喷了个香水。
梁姿双手环着清泽的腰,清泽单手搂着梁姿的背,另一只手握着一个透明香水瓶。
他望着她,煞有介事地问道:“梁老师,准备好了吗?”
她点头,“嗯”了一大声。
清泽一笑,将胳膊举高,食指稍稍用力,对着空气按下了香水泵。
水滴细细密密地分散开来,在阳光里现出了形状,像是一团袅袅轻雾。
梁姿和清泽相拥着,一同扎进了苦冽的金色光线,蹦蹦跳跳地转了一圈。
一对不分彼此的影子在地板上欢快地跳跃,踩出了哒哒的声响。
除了脑子看起来不太好以外,一切都很好。
梁姿扬着下巴,眼角眉梢都是笑。
“清泽,我好快乐。”她说道。
清泽脸上笑意更甚,眼底漾着粼粼湖水,“我也是,宝贝。”
他们在春日阳光里接了个温暖而馥郁的吻。
走出电梯,一进爱乐音乐厅的大门,清泽握住了梁姿的手,“梁老师,不用紧张,我爸妈很喜欢你。”
梁姿不知道该怎么跟清泽说,她确实不紧张。
她并不期待得到他爸妈的喜爱和认同,因为得到和得不到对她来说没有差别。
如她之前所说,她只是来听个音乐会。
梁姿回应道:“好。”
音乐厅里,唐女士和清父在座位上坐着,闲聊起来。
唐女士说道:“清泽能把梁姿叫过来,还算是有点本事,但是咱们也没给人家孩子准备礼物,我总觉得不合适。”
清父:“咱儿子不是说了吗,不用准备,平平常常,应该也是不想让小姑娘紧张。”
“你就说他想的有多多,连不送礼物都能想到。”
清父一哼,“他是不让咱俩送,自己送的溜溜的,唐董我跟你说,你再不管管清泽,公司楼下放的那些手表早晚让他给搬空了。他每次一来日内瓦,就没空手回去过,今天一块明天一块的,你说他是不是属老鼠的?”
唐女士笑了几声,“没事,pierre说就拿了三块,而且清泽也给钱了。找着一个可他心的人,可比找一块手表难多了,随着他吧。”
唐女士说着,眼睛往过道一搭,正好看见清泽走了过来,西装革履,又高又帅。
但就算帅到天上,唐女士今天的重点也不在他身上。
她视线一错,望向清泽身边的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