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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弟对他有救命之恩,他该如何报答?如果他能在边军侥幸活了下来,挣得三两军功,皆时他拼命往上爬,有了地位才能好好回报世子……这是最快也是最稳妥的方式了。

不然,他一介农户之子能做到什么呢?

陈秉江见他态度坚决,倒也无法再劝,只好起身准备离开。等走到门口,他临时想起什么,又回头补上一句:“对了,周兄,这两日还请对外面……关注一二。”

周阳疑惑扬眉。

陈秉江没有解释,而是转身大步潇洒离去,他的布置都已经妥当了,一切只等发作了。

……

九月七日这天,白露为霜。

宜祈福,祭祀和移柩。忌栽种,纳畜,会友和开业。

清晨的空气还冷嗖嗖的,天色将明未明时,礼部侍郎的府门就被敲响了。等门房的人出门一看,外面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留下书信一封,上书寥寥几字。

门房不敢大意,连忙去回禀了自家老爷。

礼部侍郎看完大喜:“好哇,这下定能抓住他们的把柄了!”他不敢贸然找人商议,只能将那封秘密书信揣入怀中,待到上朝前,将书信掷入等候的上官吴尚书的马车中。等到大家都乌泱泱的往宫里出发,互相打招呼的时候,礼部侍郎才大大方方的走过去见过上官,两人并肩而行。

这时候吴尚书已阅完书信内容了,面上却不露异色,在正常寒暄后,他眼神一扫周围,微不可闻的问:“你怎么看?是不是那边——给出的糖饵?”

随着吴尚书的视线扫过去,在远处有一个五六人的小团体也在走着。突然,不知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文弱的官员们齐齐发出低低的哄笑声。靖勇伯格格不入的混在其中,也干巴巴的从喉咙里挤出急促的捧场笑声,看起来不伦不类。

那是心照不宣走在一起,都隐隐在支持着二皇子的朝臣们,他们多是出仕的世家子弟。

礼部侍郎迟疑的停顿了一两秒,用同样低的声音回答:“这件事很好求证,只要我们今天关注一下,若是有,便能狠狠咬下他们的一口肉。若是无,我们也损失不了什么。”

没错,礼部侍郎和他的上官吴尚书,都是太子党。

在太子与二皇子的摩擦针对逐渐升级之后,两边的势力也多有碰撞。但为了朝政平衡,庆德帝对于两者间的互相撕咬攀污一向是无视的,不理会那些鸡皮蒜毛,连各打五十大板都懒得判,不然官司真的是要无穷无尽了。唯有在给二皇子增添些势力上,庆德帝才会动脑子琢磨一二……

在这种前提下,两边日常都在试图憋个狠的。唯有大的把柄——比如百万银两贪污案之类的爆发出来,才会让皇上为他们做主。尤其是太子党想针对二皇子党,更要加倍花费力气,一咬就咬准,发作出来没了转圜余地,才能教庆德帝不得不做出惩治。

现下他们突然收到的这封信,正好就是这样好用的一个把柄,一个闹大了能狠狠咬那鲜美肥肉一口的东西。若是事情真的如书信所说发生了,即便他们上告也不会落入什么陷阱,何乐而不为呢?

吴尚书转开视线间默认了:“……”

他淡淡的说:“此事若成了,写书信那人真想投靠过来,倒也无妨。我会亲自去禀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