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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你别太过分!”

“我怎么就过分了?你若说的句句属实,所谓誓言也根本就不会应验,有什么好担心好害怕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贾敏才不怵她,满脸讽刺道:“你不是想让我女儿去求恩典吗?你起誓啊,只要你敢起誓那我便信你。”

只说信她,却并未承诺会叫女儿求什么恩典。

不过前头那半句话先说出来,却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一时不慎很可能就掉进这文字陷阱里去了。

贾敏根本就是在耍弄她罢了。

林碧玉低头掩饰住了眼底的笑意,静静等着王夫人的反应。

“够了!”也不知是怕王夫人一时上头真发了誓,还是听出来了自己女儿的文字游戏,贾母当机立断出言制止了这个话题。

可也恰恰正是这样一个举动,却让贾敏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目光在王夫人和贾母的身上来回打转,神色变幻莫测。

很显然,这一出大戏不过是婆媳二人的双簧罢了。

若是猜得没错的话,后面贾母应当还少不了一顿动之以情。

林碧玉暗暗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上回探春说过,贾元春进宫仿佛已经有十一个年头了,而大清无论大选小选的最低年岁都是十三,也就是说贾元春今年最少也该是有二十四岁了。

宫女二十五岁就要被放出宫,仅仅只剩下不足一年而已,再不抓紧努力“上进”可就迟了。

这家人不着急才怪呢。

偏偏贾家如今不过也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实际上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后宫里连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

甚至于,别提什么说得上话的人,就连接触贵人的门路都没有。

好不容易碰上她们姐妹两个在皇贵妃跟前得了几分脸面,哪里有轻易放弃这条路子的道理呢?

赌徒嘛,但凡有那么一丝丝妄想的可能都忍不住拼命要尝试一下的。

无论怎么说老太太到底也是亲娘,若果真铆足了劲儿打感情牌,她那母亲怕也不是太好回绝。

想到这儿,林碧玉就决定索性自己送个借口到她手里更好些。

遂小脸儿一沉,冷冷地看向王夫人,“前两日才读到《诗经》中的一篇文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①”

贾敏当下就忍不住乐了。

王夫人却是一脸懵,只听见了一脑门子的“死死死”,其他是一概听不懂。

但林碧玉多贴心啊,紧接着就轻笑一声,懊恼道:“瞧我,竟是忘记二太太不识字了……

听不懂也无碍,总之这首诗的大致意思就是说——生而为人理应举止大方作风正派、理应知进退懂廉耻、理应识礼守礼,若不然便连那黄鼠都不如了,那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呢?合该快快死了去才是啊。”

“你,你怎么还骂人!”王夫人气了个仰倒。

林碧玉一脸诧异且无辜,解释道:“二太太怕是误会了,我怎么是骂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