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初听了这称呼有些好笑的瞥了邵十七一眼。没听过,挺新鲜。
邵十七咳了咳:“这是我们爷,我们爷有话问你,收拾收拾干净进屋。”
“是,爷。”
屋子里陈设简单,收拾得很整洁干净。
虞欢进来的时候,已经洗干净手,头发也整理了一番,有些拘谨的绞着手指头上前,在邵珣跟前站定垂头:“公子爷”
邵珣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复杂。
如果安学铭和安小琪在的话便一定能认得出来,这女子便是他们兄妹俩进京前在京郊策马散心偶遇逃亡的那位女子。
虞欢进京寻夫,万万没想到却落入了恶魔的手里,如果不是她自幼跟随祖父习得一手好医术、尤其擅用银针,用随身携带的银针以死相逼,早就被邓恒彦凌辱了。
谁能想得到呢?堂堂太子妃的娘家弟弟、刑部左侍郎的幼子,是个尤其喜好凌辱玩弄二三十岁年青妇人的恶魔。
他不敢对达官贵人家下手,这些年却是或买或暗中掳掠了不知多少平民家的年青媳妇,囚禁在城外的庄子里玩弄凌辱,玩腻了便杀了就地掩埋。
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人知道。
虞欢是个特例。
她与寻常平民女子不太一样,她不仅美丽,更有勇气、有胆识、有一种野性倔强的美,让人生出强烈的征服欲望。
也是因为如此,邓恒彦来了兴致,非要把她降服不可,这才没有一味蛮横强迫,才让虞欢寻到机会逃走。
也因如此,邓恒彦宁可错杀不肯放过,非要取了安家兄妹的性命。
这件事儿倘若曝光开来,他必死无疑,连带着整个邓家、太子妃、甚至东宫都会受到莫大的牵连。
如果不是邓恒彦逼得那么紧,安家兄妹只怕并不会把萍水相逢一面之缘的虞欢当回事,甚至很快就会忘记她。
是邓恒彦的偏执让他们记住了她。
邓恒彦见他们兄妹口口声声、信誓旦旦表示从未见过什么女子,他又错失了灭口的最佳时间,只能选择相信他们兄妹所言。
他恐怕万万也没有想到,安家兄妹会撒谎。更不会想到,邵珣竟然把人给找到了。
虞欢虽然成功逃走了,但胆敢在京郊干出如此丧尽天良、胆大妄为之事,邓恒彦也不可能没有防备。
虞欢到底还是受了伤,之后又在山里迷了路。
若不是邵珣的人找到了她,恐怕她这条小命迟早也得交代了。
所以,她信邵珣他们。
她识趣的也没有问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只要能够替她报仇、只要能够灭了那个人渣,她都不在乎。
虞欢逃走的时候虽然慌不择路不记得那处庄子的位置了,但根据安家兄妹碰见她的地方推断,并不难确定地方。
只不过邓家那处庄子占地可不小,邵十七、邵十八一探便知,那庄子外松内紧,并不好查。稍不留神就有暴露的可能。
但也因此更能确定,那庄子里必定有猫腻。
邵珣命他们徐徐图之。
务必要稳妥,不求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