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竟都知晓?”
那他这段时日的隐瞒算作什么?
“你当本夫人只拘于后院?”任夫人没好气道。
曹顾瑞一想任夫人的话,更是悲从中来,“现在是说什么也晚了。”
任夫人却“噗嗤”一笑,话锋一转道:“你不必担心,你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未曾欺压百姓,怕什么?那锦衣卫没有先来汉云城便是最好地说明此事了。”
曹顾瑞只当夫人在安慰自己。
当他要暗处清点收拾家底,准备到时候让府人将家人送出汉云城时,任夫人看他丝毫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便说:“既然他们要查抄,那必然都暗中早已搜集好了情报,你太守府多少家底他们不知具体也会知道个大概,你若是老实点,说不定锦衣卫还能放过我们娘几个。”
曹顾瑞只好作罢。
然而数月过去,其他城池的事他听了一件又一件,什么津宁城太守被斩啦、百姓往他身上丢菜叶;什么贤秦城去了锦衣卫,将贤秦城几个官员都抄了家。
提心吊胆了几个月,锦衣卫终于到了汉云城,曹顾瑞明明死到临头曹顾瑞却有种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的感觉——最煎熬的事不是必死无疑,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这一个等待的过程啊!
出乎曹顾瑞意料的是,锦衣卫竟然都没有踏足太守府!只在要汉云城官府见他,曹顾瑞连忙换上官服急匆匆驾着车马从太守府出发。
到了官府之后看到里面站着乌泱泱一群人。
曹顾瑞腿都有些软了,心想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便强装镇定。
看他到了,为首的那个锦衣卫便说起了事,还让汉云城官府的笔吏记了下来,比如建书斋、修官路,这些事曹顾瑞都略有耳闻,因此锦衣卫的话对他来说并不难懂。
说完这些事为首的锦衣卫起身,曹顾瑞吓了一跳,随着他亲身,其余锦衣卫也尽数站了起来,再加上院子里的一大群人,别说拿下曹顾瑞,将太守府翻个面也不是问题。
那为首的高大锦衣卫突然想起来什么道:“对了,太守大人,陛下有令,以后每年全大周官员年底时都会进行考核,到时候说不准您还能见到我。”
曹顾瑞自从来到汉云城官府,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话,整个人都恍惚了,这句话他能没听进耳朵里,只下意识点头。
“曹大人。”一个略矮的娃娃脸男子路过他时向他打了个招呼,这男子也穿着黑色绣纹劲装,但是仔细看上去花纹与周围人的略有不同。
曹顾瑞被他喊得略微回神,定睛看向说话那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人他曾经见过的!
只不过比起当时他谗言媚笑的模样,如今眉目舒展颇有正气,竟带着面相都变了,他险些没认出来。
“是你.....”曹顾瑞喃喃,心头狂跳。
这人,竟然是许久之前来汉云城的一个行脚商人,此人声称从前在京城做买卖生意,积累了不少家财,如今想在汉云城寻个地方落脚,于是来拜见大人,本来以一个商人的身份是断断见不到汉云城官员的,奈何此人出手阔绰.....曹顾瑞府上到现在还摆着他进献的红珊瑚!
当时也有人去查他的底细,发现确实如他所说,从前在京城买卖,后来一路南下,此人也确实腰缠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