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吃饭……”不知道第几次了,柯衍伤的又不是手,章鹤顿顿喂他。他没法下床,变成小猫也窝在床上,什么都是章鹤亲力亲为,短短一个礼拜就被喂胖了一圈,柯衍捏着自己腰上的肉给他看:“三个月以后我要变成球了。”
不怪章鹤操心,还不是因为他头一天变猫忘了受伤这回事,跳下床时后腿疼得“嗷呜”一嗓子把章鹤给叫醒了,踩地板这一下太重,他疼得在章鹤怀里呜呜咽咽直哆嗦,最后发现章鹤话也不说,搂着他眼眶都红了。自此之后,章鹤怎么也不让他再下床,人和猫都不行。就算要运动,也是被扶着单腿在屋里跳几下。最关键的是,章鹤把工作搬回了家里,柯衍总觉得自己添了很大的麻烦,可说出来又太矫情。
要说最艰难的还是洗澡。章鹤非说他自己洗不安全,万一滑倒就是二次受伤,开始柯衍觉得无所谓,洗了几次之后,时间就一次比一次长,还经常能听到柯衍哼哼唧唧,像是被章鹤欺负得狠了。
在章鹤家住的这段时间,柯衍一直提出要买个猫窝,章鹤觉得没必要,跟他一起睡床有什么不好,另外柯衍不能动,变人了猫窝哪装得下,这个提议被章鹤一票否决。
柯衍实在没好意思说,章鹤睡觉不算老实,被子经常不翼而飞,全身上下只剩条内裤,早上一柱擎天撑在柯衍脸前,柯衍还不能避开,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而且章鹤怕压着他,和他离得远,他基本一睁眼就将章鹤全身看个囫囵,要是章鹤早上能及时醒来,说不定能看到一只小猫把脸埋进爪子的画面。
一个多月后他终于能下地走路,还是在章鹤的严加看管下。这天章鹤接到个电话,是很久没联系的二条。
“章总,这都几个月了,尾款还付不付了啊?”
章鹤面无惭色:“事儿没办成我付什么钱?”
“这话就不对了,是你自己放弃的,我们好歹陪你折腾这么久,辛苦钱总要出一点吧?”
章鹤单手掐着柯衍的腰将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示意他别自己起来,转身问:“你师父让你收的?”
那边果然卡壳,二条顿了顿说:“这你别管,这样,不收你全部,一半总行了吧?”
柯衍两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轻轻活动着光裸的脚丫,注意到章鹤看他,冲章鹤弯起眼角。
“这样吧,我咨询你点其他业务,明天过去,办成了付你全款。”
二条那边又说了几句,通话结束。
章鹤坐在柯衍脚边,掌心抵在他的脚心慢慢转动脚踝:“疼吗?”
柯衍摇头:“早就不疼了。”
章鹤听出他话里的急切,断了他的念想:“不疼了也不能下地,医生说最短也要两个月,你老实一点。”
第二天周六,章鹤一早就抱着他出门,邻居撞见他还调侃:“买个笼子啊小章,天天抱怀里不嫌麻烦。”
“不麻烦,太娇气,只能抱着。”
哪娇气了!柯衍挠他的衣服,没注意给挠勾丝了,立刻缩回爪子,章鹤拉着线圈刚要开口,猫脸就藏起来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柯衍将爪子也往起藏。
昨晚那通电话他以为是章鹤工作上的事,没想到会带他一起。他还是头一回以猫的样子跟章鹤出来见人,又怕自己太像猫,又怕自己不像猫,二条直言:“你这猫哪来的,好像能听懂人话。”
“他是柯衍。”章鹤严肃道。
二条一脸你果然疯了的表情,叹口气搭着他的肩膀惋惜道:“别这样,好歹相识一场,哥们儿总不能真看着你犯罪吧,漂亮小伙子多得是,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你说——哎哟卧槽!”
他另一只手上面刮出三条白道,是被猫挠的。
“它干嘛?我没惹它啊,打针了没,不会有狂犬病吧见人就挠?”
章鹤眼里是藏不住的喜色:“注意点,都说了他是柯衍。”
“喵——”柯衍配合地叫了一声。
二条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