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挤在前面的人看到了邓如蕴,不由地呀了一声。
他们不敢当面乱说,却不住小声道,“原来滕将军的夫人这般美貌。只着素衣,扮淡妆就仿若画中神女... ...”
邓如蕴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真的夸她,还是在给滕越面子。
好在佟副将火速赶了过来,不时就把人群全都驱散了。
滕越进到了门中,也觉得有点尴尬,看着妻子古怪的神色,隐隐有些后悔今日穿的太招摇。
可他确实是想回门这日穿件喜庆颜色,然而他却见妻子只穿了一身牙色素面褙子,两厢对比之下,相距过多。
男人眸色微垂,他不能说她什么,只是低声问她,“蕴娘方才吓到了吗?”
邓如蕴确实吓到了,但他这身大红色更把她惊得不轻。
但她有礼貌地摇了摇头。
“我尚好。”
她这般有礼,滕越眉眼越发垂落了,神色微闷。
他先进到院中给外祖母和涓姨见礼。
后者照旧是避开了,但外祖母却歪着头认真又打量了他一回。
她老人家突然开口,“小将军。”
这三个字一出,涓姨惊了一下,邓如蕴整个人定在了那。
滕越则略略惊奇地问了一句,“外祖母是见过我吗?”
他知道邓家也是金州的,只是从前都住在乡下。
只是他这样问过去,不知怎么院中的气氛紧了一紧。
涓姨有些无措,看到一旁的蕴娘眼神慌了一慌,正要说句什么打了岔,但老人家又开了口。
“小将军... ...”
她老人家没回答,只又看着滕越叫了两声“小将军”。
涓姨大松口气,见蕴娘也回了神,“老人家约莫从前见过将军吧,毕竟将军在金州的名声,我们也是晓得的。”
滕越连道不敢当,见涓姨已经把外祖母扶去了一旁的厢房里。
只是坐到了厢房里的外祖母,隔着窗子仍旧看向廊下的一双人,看到灵秀俏美的外孙女,也看到旁边威武挺拔的男人,苍苍的白发下,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意。
在无人的厢房里,她笑着又道了一句。
“是小蕴娘,和她的小将军。”
... ...
方才外祖母这一恍,把邓如蕴惊得神魂都快飞了。
好在外祖母到底什么也没说,但她还是听到滕越问了一句。
“蕴娘之前在金州,也经常到金州城里来吗?”
他想知道,她会不会从前也见过他呢?
可他见她只摇了头。
“不经常”她半垂着眼帘,“只偶尔去一回。”
“这样啊。”
滕越有些想知道她从前金州家中都过得什么日子,可她显然不想说。
也许对于她来说,那些让她不堪的往事,或许正是她不想撕开给人看的伤口。
滕越没再问,只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他就这样住了下来,邓如蕴觉得要不是不合规矩,他恐怕想要跟她住一间房。
但他还是规矩地宿在外院,只是一日三顿饭都要跟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