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蕴深深吸了一气。
“将军说得都对,但与其费力去寻找这些世间的好人,去适应身份,不如我还是退到原来的位置上去,来得简单自在。”
这话出了口,院中的风砰得将门吹闭了一闪。
吱呀咣当见,滕越不可思议地向她看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这样的情义,你都不肯多花一点点功夫,为我留下来,是吗?”
她只觉得不自在了,就想离开,这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 ...
他向她看去,看见她冷淡的脸上此刻淡淡笑着,她没有对上他的目光,只道。
“大概是我,从头到尾,其实都不是那么喜欢将军吧?”
这一句,仿佛把整个房中的光亮都驱逐殆尽,只剩下一片昏暗与庭院里肆虐的风闯荡出的声响,令人心头一阵一阵地紧缩。
滕越直将她摁在了身后的木架上。
木架硌得邓如蕴脊背发疼,她抬头看见他的脸色几乎青尽了。
他咬了牙,紧贴在她脸前。
“你说这样的话,和拿匕首往我心上扎,有什么区别?”
他问她,“你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么‘好听’的话?”
他的怒气又冲在了压制不住的边缘,每一冲她都清晰地感受得到。
邓如蕴后背被咯得生疼,肩头在他手掌下几乎碎掉,她在衣袖下攥紧了自己的手,却又道。
这次,她看向了他的眼睛。
“不是我说话难听,是因为实话本来就难听。将军应该早就察觉了才对吧,我对你,从来都不像你对我那般喜欢... ...”
“你再说?!”
滕越只觉她手里真的持了尖利的匕首,扎向他的心口,还不断地转着刀柄。
他不知道她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她还没停下,“... ...若本就不那么喜欢,又怎么肯委屈自己这样过下去... ...”
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短刀快匕向他扎来。
滕越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他狠狠地低头咬在了她的唇齿之间。
他双手紧攥住了手臂,将她的手臂如同囚犯一样地反剪在了后面,死死扣在了后腰上。
而他则用力把她向着他压了过来。
他如同那恶狠狠的山豹,从山巅一冲而下,一口将她撕咬住便不再松口。
他恨恨地咬着她的唇,用他最尖利的牙齿钉着她,她吃痛,而直到血气散在他与她交叠的口齿之间。
男人恨声又开了口。
“邓如蕴,你说的话,我说过了,我一个字都不信!”
邓如蕴心头一紧,不由抬头向他看去。
这时外面传来了通传声。
“二爷,夫人... ...老夫人来了。”
第66章 【九千大章】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