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没见着大爷的人。”
秋月脸色就沉重下来,叹声道:“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宋胭自外面进来,看见她,问:“回来了,家里怎么样?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办?”
秋月道“家里一切都好”,告诉她,奶奶自尽了,家里三个兄弟也惭愧,发誓一辈子不娶媳妇也不同意卖妹妹,加上还有四邻的劝说,她爹便死心了,应该是不会再打这主意了。然后轻声道:“回来时,我撞见了大爷,给他行礼,他看着冷冷的,不太理睬的样子。”
说完又解释道:“回来我又听说大爷自那天后再没来过,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惹得奶奶和大爷闹成这样,总得想点什么法子……”
“你不用多想,他不来就不来,他要来了说不定我会忍不住给他冷脸。”宋胭带着怒气道:“不能因为我娘家家世不如他国公府,就处处委屈忍让,我看忍让了也没讨着什么好,他不来就不来,我觉得这样挺好。”
“可是……”
“至少现在就先这样吧,我没错,为什么要去向他低头?”宋胭道。
秋月也没了主意,只剩叹息。
于是就这么拧着,宋胭在后院,魏祁早出晚归,或待在景和堂,竟都碰不上面。
直到进六月,宋胭为人情往来的账去找二太太,连二太太都听说魏祁一直在景和堂,问她道:“你们是不是闹了什么意见?这新婚的小夫妻,还兴吵架呢?”
宋胭打马虎眼道:“哪里,谁敢同他吵架?二婶知道的,他忙起来便什么也顾不上,前几天母亲还说总没见他人,他连母亲那里都没空去,哪里有空让我见到。”
见她这样,是不愿多说了,二太太也不再问,只说道:“过两天六月初五,是芝儿的生日,这算她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我想给她办一场,到时候你们都过来,我给备了绿豆汤,桂花酿,好几种瓜果,还有那冰酪,你们只管来吃。”
二太太的确是个好客的人,每回宴请,总是丰盛,宋胭也乐得有处可去,便满口答应,到时候一定来给魏芝庆生。
回了院中,路过西厢,见魏曦在里面乖乖看书,便进去道:“过两天是你三姑姑生日,你二祖母给她办宴席,你与我一起去吧。”
魏曦想了想,微噘了唇道:“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她问。
魏曦却不作声,别开脸,不太自然的样子。
宋胭问:“是为上次的事吗?越是生了罅隙,越要去,还是说你觉得你三姑姑抢了你的夫婿,心存不满?”
魏曦满脸通红,马上道:“我当然……没有,有,有什么好稀罕的!”
十二岁的姑娘,提起这种事来很不好意思。
宋胭便继续道:“可你若不去,别人就会这样想,以为你对那黄家的姑丈念念不忘。”
“你胡说!”魏曦马上反驳,神色难看又别扭,最后道:“去做什么,被人笑么?”
“人家过生日,你去给人过生日,别人笑你做什么?年底你三姑姑就出嫁了,而且是远嫁,以后不一定是能留在京城,还是要去海宁,说不准你们这辈子见不了几次了,你不想去见见她,和她说点什么么?”
魏曦低下头来不出声。
宋胭劝她:“你去了,若有机会,和她道个歉,你们这事便算了了,以后她还是你姑姑,那黄家的便是你姑丈,再没有半点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