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望舒点点头,不说话了,觉得他也挺上道的。
萧津渡:“你喜欢就住呗,给你又怎么样?我明天带你去过户,我房子真的多,当我送给蓝姨养老的,我蹭她好多饭。”他愧疚道。
“……”
甘望舒选择把他打死。
上了台阶她就将他压在柱子上。
萧津渡:“……”
管家在厅里回头,尴尬地看着萧津渡被摁在门廊柱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终于,那个看着斯斯文文格外清丽的小姑娘站直起来,怒气冲冲地进屋了。
管家马上假装没看到,径自去泡茶。
萧津渡无事发生般地顺着管家的脚步走去了厨房,拆开一大包药。
“这是?您哪里不舒服?”管家见此,紧张地问。
“不是我。”他拎起一包药,“找个煮药的锅来。”
“哎,好勒。”
因为这里萧津渡平常基本没来住过,所以也没有做饭的阿姨,只有一位守着房子的管家和打理院子的几个园丁,因此一些小事儿都是管家自己操劳。
萧津渡等他洗锅的功夫,取了药方看:“药不用洗,里面有药粉。浸泡十分钟,三碗水煮八分水。”
管家:“哎,我懂了,我来煮。”
萧津渡把药递过去,转身去泡茶,提着茶壶去会客厅找甘望舒。
她在看墙上一幅画:“这是齐白石真迹?”
“嗯。喜欢吗?”
他一副要送的语气,甘望舒先下手为强:“不喜欢,我自己也是当代画家,齐白石跟我比,还差点意思。”
“……”
萧津渡笑得没谁,“要奚落我到下个世纪啊?”
“奚落我自己呢。”她自嘲道。
萧津渡倒了一杯茶出来,茶水颜色赤红而剔透。
“我问了医生,可以喝红茶,苦荞茶,红枣茶,这几种适当喝能养胃。我这里只有红茶,将就喝。”
甘望舒没想过他还问了这个,呆呆接过那温热茶杯,有点不知说什么是好。
“谢谢。”半晌也只是憋出这么一句。
“我让管家给你熬药了,那药得熬一段时间。带你转转吧,完了我们晚上在这吃?我挺久没来了。”
“哦,行。”
她听话得萧津渡觉得挺新鲜。
裹着白大衣的她看着本就乖,再这么垂眉喝茶,烟丝飞过她细长的眉,如诗如画。
瞧着像只性格温柔似水的小狐狸,山野中最没有攻击力的,虽然也不是那种撒娇卖萌的可爱范儿,但是这种温柔又矜贵的小狐狸,更吸引人啊。
萧津渡往外走,说要带她去看看雪,后院有片很大的假山,应该还没化雪。
甘望舒抱着茶杯就跟着去了。
那雪山足足有十九点九米长,说是取了一个“长长久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意思,占据了大半个院子。
萧津渡说他早年很喜欢山水画,就搬了个山进家里。
甘望舒听完就是这样的状态:“……”
她沉默,他有钱,她佩服。
诚然她现在也是一个集团的掌权者,大老板,但是她也只是多了个分红,本质上还是在给甘氏的董事长打工,也就是她父亲。
老太太呢,还一言不合想让她下位,找别人顶上去,虽然她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顶,总不能把三哥喊回来吧?一来一回,不是在北市贻笑大方了?正常来说,老太太不会让这种丑事发生的。
“可惜这里离市区不是很近,不然咱俩一起在这住倒是也不错。”萧津渡说。
“……”甘望舒被茶水呛到了气管。
她惊天动地咳起来,杯子的水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