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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凭什么要我道歉!”五皇子挣扎着去掰李长薄掐住他脖子的手, 可那手如铁钳一般,根本掰不动。

“李长薄……你太子宝印都交出来了……你算什么太子,你算什么东西!”

李长薄没怒没恼,面容冷峻, 像一座孤傲的山。

众人畏惧不敢上前。

太子自从跪请慈宁宫后, 整个人就变得沉默寡言,听闻关禁闭的这段日子, 他一个人呆在寝殿里, 几日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众人一开始以为太子这次完了,可是过了这么久, 慈宁宫压而不发, 东宫岿然不动,众人又看不懂了,这风向……或许还会有变?

今日吉空大师为贺太后六十大寿开坛说法, 阖宫之人都盛装前来,而太后,独独特宣了禁足中的太子一同前来,这是要给东宫解禁的意思?

难猜啊。

大太监跪在地上,既不敢触怒太子, 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五皇子出事, 战战兢兢移过来劝道:“太子……太子息怒啊, 今儿为太后六十大寿祈福,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李长薄不言一语, 转眸冷冷瞥向他,手上的劲更重了。

众人甚至听到了那喉管骨头咔咔移位的声响, 吓得通通跪地:“太子息怒。”

李长薄不为所动。

五皇子整个痛苦得扭曲起来,两眼翻白, 求救道:“四、四哥……”

五皇子与四皇子素来亲近,从小便仰仗着这位四哥。

四皇子神色变了又变,上前一步道:“老五不懂事,冒犯了太子和季公子,明焕在此替他道歉了,请看在他已故母妃的面上,不要同他计较。”

“老四倒是惯会坐收渔人之利。”李长薄乜眼睨向四皇子,道,“不像某些蠢货,被人当枪使还浑然不觉。”

说着手劲一松,五皇子如一滩烂泥跌落在地上。

“往后谁敢冒犯清川,形同此人。”李长薄冷声道。

惊慌的宫人这才围上去,抱人的抱人,叫太医的叫太医。

李长薄置若罔闻,只盯着四皇子,压低声音道:“孤不管你是何意图,若是想挑起事端,孤奉陪到底,若是想伤害清川,孤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四皇子眼见着伎俩被李长薄看穿,也不装了,直言道:“老五若有个三长两短,太子难辞其咎。”

“死不了。”李长薄道,“你以为,孤现在还会在乎这些吗?”

四皇子嘴角抽了抽,道:“当年三王为了一个大齐郡主,兄弟反目,同室操戈,血淋淋的教训仍在眼前,太子可不要受了什么蛊惑,也犯起了糊涂,重蹈覆辙……”

“老四你错了。”李长薄笑了,“孤同你不是手足,孤同清川才是。”

“你、不、配。”

“李长薄!”四皇子激怒李长薄不成,反倒让自己恼羞成怒,转身吼道,“你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孤若不是为了清川,早就没有耐心陪你们这样玩了。”

李长薄揪住四皇子的衣襟,压低声音道,“太后今日请吉空大师开坛讲法,讲的就是‘灭谛’,老四心中有业障,真该去听听佛法,莫要成日使些见不得光的旁门左道,觊觎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李长薄,心有业障的人是你吧!”四皇子笑得诡异:“你与季清川之间,当真是清白的吗?”

“若季清川真是你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你还下得去手吗?清川清川,呵呵,叫得如此亲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