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官员道:“毕竟是自己亲侄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下不去狠手吧?”
“大丫,你爹什么情况?”秦沧阑小声问苏小小。
苏小小望着擂台的方向:“他早上醒的,我和他说,今日他和秦江有一场比武,问他来不来,他就来了。”
秦沧阑狐疑道:“他没问啥?”比如为何要与秦江比武?
苏小小摇头:“没有。”
她爹今日很冷静。
擂台之上,秦江朝苏承使出了第二招。
他凌空一个反转,带着巨大的力道,朝着苏承狠狠地劈斩而下。
长枪的攻击方式多以捅刺为主,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一招往往出乎对手的意料,令人防不胜防。
铿!
苏承的大刀横在自己头顶,稳稳地挡住了他的长枪。
众人惊讶。
又接住了!
秦江还在放水吗?
差不多够了吧?
秦江一连攻击五招,一招比一招狠厉。
苏承始终游刃有余。
众人渐渐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了。
“秦江放水放得有些过了吧?”
“我怎么瞧着不太像放水啊……”
“可是苏承接得很轻松,秦江不像是用了很大力的样子……”
俗话说得好,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秦沧阑等人自然是看得出秦江是动了真格的,可架不住苏承的天赋惊人。
“那个苏承……似乎有两把刷子啊。”
“有又如何?没见他一直被摁着打吗?他除了防守,连攻击的机会都没有,他大概就只学了这么几招吧,保命是够的,可要说赢秦江,还是不大可能。他迟早会被秦江打下擂台的!”
十招之后,苏承转守为攻,一记大刀砍在了秦江的长枪上。
而秦江以枪抵抗的一霎,苏承一脚踹上秦江的胸口!
秦江被狠狠地踹飞出去,重重地跌倒在擂台边缘,眼看着就要滚下台,他长枪往台下一撑,借力将自己送回了擂台之上。
这一幕,直让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方才不是他们眼花吧?
秦江方才居然险些被打下擂台了?
是巧合吧?
是马前失蹄、是那个乡下长大的护国公走了狗屎运?
秦江一个凌空翻转,双脚落地,稳住身形。
他的肋骨刚痊愈,受此冲击,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他双目阴鸷地瞪着苏承。
没想到啊,苏承竟有如此实力,那两个老家伙……是拼了命地在教导苏承吧?
这些年对他藏着掖着,对苏承倾囊相授——
秦江绝不承认自己的天赋不如苏承!
苏承挑衅地冲他勾了勾手指:“姓秦的,过来呀。”
秦江怒目而视,咬牙朝苏承攻击了过去。
这一次,二人正面交锋,皆用上了进攻的杀招。
刀枪相撞,彼此掣肘。
秦江讥讽道:“苏承,你记得自己是谁吗?你知道苏华音是怎么死的吗?她惨死在敌人的剑下,就是为了保护你这个小窝囊废——”
秦江终究是用上了最恶心的方式,他要刺激苏承的记忆,让苏承当场昏迷!
苏承的身子果真顿住了。
秦江得意地扬起唇角。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
苏承的眼神变得无比危险,整个人散发出冰冷而强大的杀气。
“你、没、资、格、提、我、娘。”
苏承一刀斩断了他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