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秦沧阑与卫廷也出了不少力,绝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太后坐回了凤床上,程公公将食盒打开,太后道:“哀家一会儿再吃。”
“是。”程公公又将食盒盖了回去。
苏小小给太后把了脉,量了血压:“恢复得不错,坚持吃药,像今天这样的散步也可多来一些。”
太后瞪了她一眼:“你想累死哀家!”
苏小小挑眉,瞧,都有力气凶人了。
程公公偷笑。
太后吩咐道:“你们先退下。”
“是,太后。”
程公公将寝殿的宫人带了出去。
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怎么想的?一个人去救惠安,不知道白莲教是龙潭虎穴吗?你弟弟出事的地窖下面挖出了几十具尸体,全是白莲教的!别告诉哀家,你没听说过?”
苏小小道:“听是听过……”
太后更生气了:“那你还敢孤身潜入白莲教?哀家看你是不要命了!”
苏小小眨眨眼:“太后您是不是在关心我呀?”
太后冷声道:“哀家是在关心哀家的几个小重外孙,不想他们小小年纪没了娘!还有静宁,那丫头差点儿出宫去找你,让哀家给拦下了!”
苏小小:“哦。”
太后:“……”
太后不是寻常的老太太,她是经历过皇位更迭的人,她的丈夫与儿子都做了皇帝,要说她是个傻白甜,怕是也没人会信。
她神色复杂地看向苏小小:“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苏小小为她掖好被角:“事成之后会告诉您的。”
“太后,刘三德求见。”
门外传来程公公的禀报声。
“启祥宫的人,他来做什么?”太后蹙了蹙眉,“让他进来。”
刘三德躬身入内,诚惶诚恐地行了一礼:“太后。”
太后不耐道:“废话少说,娴妃让你来做什么?”
刘三德讪讪一笑:“不是娴妃娘娘让奴才过来的,是……惠安公主。”
他说着,瞄了瞄苏小小,“惠安公主身子不适,想请苏大夫去启祥宫一趟。”
程公公倒抽一口凉气,好家伙,这是和太后抢大夫来了?
启祥宫,惠安公主一袭云月白长裙,点缀蓝色纱衣,整个人灵动又仙气,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她坐在床上,被子盖至腰腹。
“公主,这个首饰就不要了吧?太多了。”小宫女说。
出了小卓子的事,娴妃将惠安身边的宫人全换了一批,如今这个是新来的。
“镜子。”惠安公主淡淡地说。
另一名小宫女捧着铜镜上前,惠安公主照了照,柳眉一蹙:“拆了拆了,换发带!这个难看死了!”
“是。”二人正要为她整理发髻,忽然外头的小太监喊道,“刘公公回来了!”
惠安公主忙望着被子上的一堆首饰,催促道:“走走走!赶紧走!都拿走!”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撤下。
惠安公主扶了扶发髻上的流苏,双手抱怀,扬起下巴,无比傲慢地说道:“人带来了没有?本公主可不是什么大夫都见的,要不是正巧太医院去给父皇和母后以及诸位母妃请平安脉了,本公主才不会让一个民间的小丫头给本公主治伤!”
话音落下,不见门口有动静。
她又轻咳一声,“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难不成要本公主亲自迎你?”
对方进来了。
惠安公主余光瞥见一道倩影,两眼望天道:“这还差不多!”
她伸出一只高贵的玉手,“把脉吧。”
“我看你精神好得很,用不着把脉。”
恶魔般的声音响在惠安公主的头顶,惠安公主吓得小身子一抖,险些从床上栽下来。
她稳住身形,不可置信地扭过头去:“怎、怎么是你啊?!”
静宁公主面无表情地说道:“看见我,你很失望?”
惠安公主气呼呼地拽紧了拳头:“那丫头呢?”
“她有事,出宫了。”
静宁公主让她出宫的。
刘三德刚传完话,宫门口来了消息:老侯爷与苏老夫人一行人回京了,苏陌在宫门口等着。
而静宁公主恰巧也来永寿宫探望太后,便让苏小小赶紧回去与家人团聚。
惠安公主气到跳起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静宁公主四两拨千斤地说道:“你方才不是说,太医院没人了才找民间的大夫。正巧,朱太医给我母后请完平安脉了,不如就让他来为你医治吧。”
“啊啊啊!”
惠安公主气成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