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6 战神之怒!
谢瑾年大抵做梦都没料到会在巷子里看见如此不可描述的一幕。 打着打着把人裤子扒了是什么操作? 光天化日,遛鸟可耻! 他是去看鸟的,不是来看鸟的! 谢瑾年恨不能戳瞎双目。 他啪的放下了帘子! 可没一下,他又立马将帘子掀开了。 他再一次看向那个男人,对方脸上由震惊专为震怒的表情他自动忽略了。 他死死盯着对方的五官。 这人不是卫胥又是谁? 他遭到追杀了? 卫六郎这一招来得突然,属实把卫胥和卫廷整不会了。 俩人连过招都特么忘了。 卫胥本以为咻出三只炸毛狮以及投喂桂花糕,已是此生最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了。 谁曾想一天之内,他的亲儿子又送了他一笔更劲爆的黑历史。 战神一世英名,在南疆毁得干干净净。 他这会儿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卫廷轰的打出一掌,震塌了一堵墙,将三人围在了里面。 谢瑾年什么也看不见了。 卫胥当即就要清理门户。 卫廷抱住他胳膊:“爹,亲生的,亲生的!” 亲生也不管用了! 他要宰了这臭小子! 卫廷从六哥手里把裤衩子抢过来:“爹,先穿裤子。” 卫胥:“……” - 却说谢瑾年在发现对方是卫胥之后,即刻下马车来寻人。 可那堵墙突然坍塌在自己面前,等他从医馆里绕去巷子的另一端时,原地早已没了三人的踪影。 地上流了不少血迹,看样子是有人受了伤。 谢瑾年倒是不担心受伤的是卫胥。 卫胥遭此羞辱,没当场捏死那两个宵小都是二人命大。 事关重大,谢瑾年该即刻回宫的。 五虎做戏做全套,依旧蔫哒哒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谢瑾年是个心理素质极为强大的人。 他足够冷静,懂得审时度势。 不会贪功冒进,更不会为了领不到的功劳白白折腾自己一场。 卫胥既已逃走,不论自己是即刻回宫带人来,还是一个时辰之后再回宫带人过来,都不可能再抓住卫胥。 既如此,为何不先医治自己的小鹦鹉呢? 谢瑾年带着小鹦鹉去了鸟市,寻到了专门的鸟兽大夫。 大夫给五虎喂了点消食的药。 五虎是懂配合的。 他很快便活蹦乱跳的了。 谢瑾年道了谢,留下诊金,打道回宫。 想到在巷子里所见的一幕,谢瑾年仍感觉不可思议。 但他特地多看了好几眼。 ——绝非是他有观鸟的癖好。 他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他来到承德殿。 值夜的小内侍见到他,无比谄媚地迎了上去:“瑾公公,您来了,您今晚不是出宫去了吗?怎么还是过来了?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这小内侍算是谢瑾年一手提拔的,是谢瑾年心腹。 谢瑾年不疾不徐地问道:“陛下可安置了?” 小内侍道:“今晚召了云贵人侍寝,已经安置了。” 谢瑾年吩咐道:“在这里守着。” “是。” 小内侍知道他这是要进陛下寝宫了,若是旁人他兴许还拦一下,可瑾公公是有特权的。 谢瑾年来到落下明黄色帳幔的龙床前。 空气里弥漫着他并不陌生的气味,混合着浓郁的龙涎香,一点也不好闻。 “陛下。” 谢瑾年轻声道。 云贵人被惊醒。 “陛下。” 谢瑾年又叫了一声,比之前的声音略大。 南疆王醒了,捏了捏有些疲倦的眉心:“瑾年?” 谢瑾年不紧不慢地说道:“是,瑾年有事起奏。” 云贵人意味着南疆王怀里,撒娇地将头放在他肩头蹭了蹭。 南疆王毫不留情地坐起身:“退!” 云贵人吓得一抖,立马爬起来跪着行了一礼:“是!” 她慌忙退下龙床,曼妙的身姿一览无遗。 谢瑾年目不斜视,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云贵人当着谢瑾年的面,狼狈地拾起地上的衣物。 云贵人退出去之后,南疆王挑开帳幔,目光沉沉地看向谢瑾年:“何事?” 谢瑾年上前,将帳幔挂在了帳钩之上,又退回原地,轻声禀报:“奴才今日在宫外见到了卫胥。” “哦?”南疆王很是意外,瞬间来了精神。 谢瑾年道:“在九芝医馆东侧的巷子里,他被两个黑衣人追杀,黑衣人的来历奴才并不清楚,不过奴才发现了一件事。” 南疆王道:“说。” 谢瑾年道:“卫胥未被净身。” 南疆王古怪地看了谢瑾年一眼,俨然是不明白谢瑾年是怎么发现的。 谢瑾年没有隐瞒,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了。 南疆王倒是没怀疑事件的真实性。 一是谢瑾年绝不可能骗他,二是对付卫胥这种级别的高手,正儿八经地打定是打不过的,也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 南疆王犀利的目光落在谢瑾年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上:“既是酉时发现的,为何亥时才来禀报?” 谢瑾年没有任何犹豫,将给小鹦鹉治病的事说了。 南疆王心中不忿,如此大事竟还不如一只小鹦鹉来得重要。 但同时,南疆王也明白谢瑾年说的没错。 来早来晚都一样,以卫胥的本事,即便谢瑾年立马回宫叫人也是来不及的。 只不过,旁人不敢将自己的私事凌驾于任务之上,知道没结果也还是会白跑一趟。 这正是南疆王欣赏谢瑾年的地方之一。 谢瑾年永远够大胆,也够坦诚。 南疆王再次看向谢瑾年:“朕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自己没看错?” 谢瑾年正色道:“确定。” 南疆王道:“你知道朕指的是什么。” 谢瑾年从容冷静地说道:“是,卫胥是如假包换的男人,未净身,奴才以项上人头做担保。” “她究竟有何企图?” 南疆王危险地呢喃着,拇指拨了拨手中的檀木手串,下令道:“传圣女入宫!” …… 另一边,坑完爹的卫六郎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闯下弥天大祸了。 他幽怨地说道:“谁让你和二哥不讲清楚的?” 卫廷深吸一口气:“必经之路上那么多铺子,你觉得为何将伏击地点选在医馆?是怕谢瑾年受刺激晕过去需要抢救吗?” 卫六郎嘀咕道:“爹那么威猛,正常人都会受刺激,何况是个太监啊?” 卫廷:“……!!” 这天没法儿聊了。 你自求多福吧! 救不了你了! 卫廷撒手不管了。 卫六郎不敢太大声:“喂!小七!小七!你回来呀!” 卫廷进了屋。 卫六郎哼了哼:“惹不起我还躲不起?我去苏煊那边躲几天,等爹气消了我再回来!” 他转身就要走。 这时,卫胥从外头杀回来了。 卫六郎虎躯一震,拉开三小只的鸡舍躲了进去。 小虎过来找他的小鸡。 他蹲下身,拉开鸡舍的门。 卫六郎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小虎关上鸡舍的门,对卫胥道:“爷爷,六叔偷我小鸡!” 卫六郎:你这坑爹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