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我的人。”
大雾四起,当尾音彻底消散时,男人已然不见踪影。
尽管他努力解释,他仍是不听。
南疆王满头冷汗:“来人!照顾好皇后!”
他要去通知皇兄,通知皇兄此刻千万不要同雾失对上。
可是当乐舟赶到时一切都迟了。
军营中的人还在为那日的围剿津津乐道。
“嘿,那臭女人还挺厉害,一人折损我们这么多兄弟!”
一人撸起袖子豪气万千的一脚踩在凳子上:“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葬身断崖摔成肉泥哈哈哈哈!”
“嘶,当时她那剑可差点要了老子的命,真该让大人寻到尸首拿来鞭尸。”
他们义愤填膺,有人眼尖惊奇道:“哎,你们瞧,那边是不是有个撑伞的男人?”
有人立马接话:“我也瞧见了,可一眨眼又没了,这天是不是起雾了?”
“我还想说呢,老早前我就看见了他,忽隐忽现的我还以为见了鬼。”
“哎哟,看真切了!他朝我们走来了!”
众人反应快速的拿起武器警戒。
红衫男人撑伞而行,修长的身姿落在空旷的天地好似一副水墨画。
雾失抬起伞檐目光凉薄落下:“那日围剿,尔等可有参与?”
土兵心虚一颤,握紧长枪大喝道:“擅闯军营者一律处死!”
雾失抬手轻轻附上垂在心日的玉蝉,浓密的睫羽敛下所有情绪,不清不楚道:“这样啊。”
忽的一手高高抬起将伞一抛,油纸伞稳稳当当浮在半空在土兵们的头顶旋转。
众人惊疑不定相互对视,随即不约而同的吞咽日水退了两步。
“伞送你们了。”
削薄的唇跟着吐出靡靡字音:“阵起。”
他转身离去的刹那,惨叫声不绝于耳,花纹繁复又漂亮的阵法庞大而诡秘,他们身陷幻境苦苦折磨,抱头哀嚎又拿起武器自相残杀,乐舟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场人间炼狱。
乐舟扬唇一笑:“如此宗主可是消气了?”
雾失握了握空荡荡的手掌,有些不高兴的抿了抿唇。
往日没带伞时,小宝总会送一把在他掌心。
现如今没人再给他送伞了。
在身后的哀鸿遍野中,他的面色异常平静:“想来杀我便不用再说客气话。”
乐舟哂笑,衣袖中飞出大量飞蛾,似蝶群掠过显得梦幻,翅膀抖落的毒粉飘散空中,随之而来的是阵中死去的尸体扭曲站起,没了人的意识思维自然不会被攻心的阵法困住,一个个高举长枪刺向雾失。
雾失嫌恶蹙眉,眸光杀意沉沉。
……
景国皇宫。
四散的几位急慌慌的赶回皇宫,再次回到景帝的身侧,就连踏入大殿都带些争先恐后的意味。
视线急不可耐的望向主位,那人青丝散落眉目柔软,肩上披着件薄衫正在斟茶。
茶香袅袅,氤氲缭绕,使得那人的容颜一时有些模糊。
尽管如此,进殿的几人却从未觉得她的模样如此清晰过,清晰的同每日梦见的一模一样。
“小临。”
宋思渺率先回过神提起步子坐落她身旁,君临递给他杯茶,笑道:“尝尝。”
男人接过却是没饮下,只是定定的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