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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又能苟延残喘到何时?”

大臣们焦躁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局势变动太快,怪就怪景帝那缺根筋的硬生生一口气吞下了泽国。

谁也没想到最先她会挑最硬的骨头去啃,打的本以为最安全的泽国措手不及,也没想到真被她一鼓作气拿了下来,泽国一倒小国更是岌岌可危,南疆想拿下雪域,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把雪域推送给了景国。

老臣连连三叹,每一叹都让交叠的哀沉更加浓厚。

“陛下,现如今只能依靠诸子大会,若能取得胜利诸子百家即会答应我等一个条件,那时便可请百家出面同景帝周旋,能争取多久的喘息时间就争取多久。”

主位的南疆王瞳仁为无机质的银灰色,他坐在那儿像被抽去了三魂七魄的傀儡,眨眼的频率长久又缓慢,飞蛾静悄悄停落在肩头。

“交于阴阳家去办即可。”

像是阴风吹过沙地,干涩的嗓音难听至极,臣子们心一悸,视线悄悄略过那只飞蛾,随即惶恐低头盯紧自己的鞋尖,如同陷入噩梦的沉海颠沛起伏。

飞蛾灰扑扑的不起眼,像落在人肩头的枯叶,相比之下君临指尖小灯笼似的萤火就要耀眼的多。

这日景国皇城又迎来了贵客,公卿与温岁礼师徒二人一同赶到。

君临本该喜出望外,可这会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个是铁板钉钉的没几年好活,一个是死劫即将来临基本躲不掉,君临站在宫门前,左手拉着公卿,右手拉着温岁礼,她苦着脸紧蹙的眉头从未松开过。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就跟固执的小孩站在那一动不动,执拗的拉住两人的手不愿松开。

就好像一松开这两人犹如梦幻泡影,不复存在。

炎炎烈日两男人就陪她在那儿晒,公卿无奈的瞧了温岁礼一眼。

师弟最听你的话,不然你先说两句?

温岁礼回以一个同样无奈的眼神。

你瞧她这状态像是能听进去的样子吗?

两人心态闲适,并没有那么看重自己的生死,反倒是将君临的生死放在第一位。

就好比君临自己觉得受伤没什么,可偏偏见不得师兄和师父磕破点皮。

现在你说要一下子把这两人从她身边带走,她是怎么说也不愿意。

公卿和温岁礼只得轻轻回握住她的手无声安抚。

鬼谷三人是最稳定的铁三角,如果说以前的公卿自视甚高,只喜欢有实力和他并肩的君临,那么现在便是无论君临如何,只要是她就可以。

温岁礼是师父也是她的兄长,她这一生不是在景国皇宫宋思渺怀里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就是在鬼谷温岁礼和公卿身边挥剑举杯对明月。

鬼谷是她的第二个家,可她的家就快没了。

公卿抬起另一只手宠意的捏捏她的脸颊:“预言只是预言,不是还有转机吗,大不了我便做一次你的小尾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任你看着,可是能放心呢?”

君临冲他凶恶龇牙:“谁准你捏我的?”

公卿闷笑,这会儿又知道摆景帝架子对我张牙舞爪了是吧。

他从袖中拿出红绳,男人低头蝉翼般的睫毛微覆,认真在君临手腕系好,并将另一端系在自己腕间,随后哄小孩般抬起手摇了摇,连接两人的红线跟着一晃一晃的。

“可满意?”

亦安说她是唯一的转机,要让公卿时刻同她在一起才能争取一线生机,君临的手指微微蜷缩,她压下心中的不安鼓着嘴:“满意了!”

然后松手放了公卿自由,公卿眼中点缀清浅笑意。

可算是把人哄好了。

但温岁礼那边还死死抓着。

温岁礼头疼的要命,见态度坚决不留一丝余地的君临,只得软下声:“我也在你眼皮下不离开?”

君临紧绷的脸部线条稍有柔和。

温岁礼握住她的手再接再厉:“你看我的气色好的不得了,再活个几十年是没问题的,别整天胡思乱想,你不是还要让我长命百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