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高估了对方的羞臊心,易慎偏眼撞上她的视线,反过来挑逗:“听到我什么?说出来。”
沈爰嘴巴张了张,半个字吐不出来,回想当初那副活色生香的场面,热了脸颊。
这人,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听见我洗澡的时候…快…的时候一直在念你的名字,是么。”易慎玩着她纤细手指,慢吞的动作含着暗示“我一边喊着圆圆…一边…”
他没羞没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爰一把捂住了嘴。
她急赤白脸地捂住他这张就会胡说八道的嘴,红着脸训斥:“流氓,不要脸,变态。”
易慎难得弯了眼,漂亮的丹凤眼充斥惬意时特别夺目,单手握住她的腰,慢慢抚摸。
盯着咫尺
间痛骂自己的女孩,他乐在其中。
…………
实际上,易慎是个重欲的人,而打开他重欲之门的钥匙就是沈爰。
两人分开后,易慎就像被烧伤了五感的残破患者,除了一门心思扎根事业,其余欲望,渴求,全都消失殆尽。薄情寡欲,整个人更冷清了。
祁醒说他这是失恋后遗症,他想可能是。
但是,每当夜晚忙完了只剩他自己的时候,想起沈爰,藏在他身体里的欲望又会像猛兽一样破笼而出。
所以这五年,他不完全禁欲,每一次自我纾解,都与脑海里的女孩紧紧缠绕在一起。
从伦敦回来那次,不太一样。
已经设计好的相见,破碎于对方毫不掩饰的躲避,袖扣也丢了一半,易慎强撑希望的脊梁骨都快塌了。
连睡觉都梦见她不断后退,指着他冷眼说“别让我再看见你”“我们已经没可能了”“别再缠着我”。
他醒来以后进了浴室,那一次他用力特别狠,把自己都快弄伤了。
撑着墙壁一次又一次,不肯停,勉强自己弄到极限。
易慎目光发直发狠,好像在和脑海里的沈爰纠缠,惩罚自己,也“惩罚”触碰不到的她,不许她在梦里这样伤他的心。
浴室的雾气逐渐散去,他手指发麻脱力,靠在冰凉的浴室墙壁,足足愣了好几分钟。
她哭泣的脸,失望的表情浮现在他恍惚的眼前,下一秒“啪”的一声——易慎毫不留情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几乎快把自己半边脸都抽肿了,痛感携来的是自/残解压的快感,还有…对沈爰的歉意。
是他臭不要脸。
分都分了,他还敢想着她**。
之后,他做这件事的频率逐渐减少,除了压力实在太大,实在太想她的时候……
易慎是沈爰的不二信徒,如此深爱,虔诚却又亵渎他的神……
…………
“我看你还嘴硬!”沈爰松开手,打量他出神的表情,捶打他一下:“哼…真过分。”
易慎从短暂回想里抽神,攥住她的拳头亲了口,挑眉:“你没有过?”
沈爰一愣。
“说实话。”易慎用嘴唇碾磨她的手背,审视视线很犀利,能看穿她的心虚,“有没有想着我…过?”
“肯定有。”
“才没!”沈爰红着脸说谎,扯大嗓音:“我才不会那么猥琐。”
“知道了。”易慎摇头晃脑,不拆穿她的假话,把人拉起来,结束这场漫长的“午睡依偎”,说:“给个机会,以后都我来。”
“我手劲儿还可以。”
沈爰:!!别说了!打死你!
易慎沉沉笑着,二十七八的大男人流露逗弄女朋友得逞的少年感。
两人洗漱完,终于如沈爰的心意出门遛弯买东西。
金阳官邸是滨阳市中心最高档,配置最好的住宅区,小区内设有商业小镇就不说了,小区外的交通和商业也是最发达的。
沈爰知道有一家的法棍还可以,正好离小区门口也就是二个路口,遛弯往返刚好。
穿得厚实,在落日时分照着落暮也不算冷,沈爰嫌风大,把手钻进易慎的口袋勾住他的手指,代替露在外面的牵手。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番心血来潮的举措很幼稚,作为一个“成熟”的女性,这样很怪。
地方是滨阳不是伦敦,店面是其他面包店,不是那家“royalblue”,可是……
沈爰在暖烘烘的口袋里挠他手心,故意捣乱,让他在兜里逃无可逃,闹得两人走路都不成直线了。
连冷风都舍不得伤害她此刻的冁然笑意。
可她就是觉得哪怕时间地点都不同了,可是买完这袋法棍,就圆满了过去的遗憾。
两人紧贴着并肩而行的剪影印在步行道上,随落日拖长。
“晚上吃点什么?总不能光吃法棍吧。”
“嗯……让我想想。”
“哎,每天光是思考吃什么就好困难,要不今天你定?”
“我没想法,吃什么都行。”
“易慎!这是最不负责任的回答!”
…………
如此的惬意,明天会再次上演,后天也,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