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歪着脑袋看他,抬抬下巴像在催促。
热,恍惚。
闻到好闻的味道。
清淡微苦,又好像带着很淡的甜。
然后江声把脑袋塞向严落白的鼻尖,“这里也要闻。”
严落白迷茫地跟随他的指令,垂首埋在江声的颈窝的发丝嗅闻。
回过神,严落白觉得自己好像是狗一样,或者是个奇怪的变态。
他尽量平静地呼吸,声音却还是有些沙哑,“所以?你要证明什么?”
江声弯起眼睛张开嘴,在严落白的嘴角吹了口气,“还有这里。”
严落白有种已经被吻到的错觉,尽管没有,但他仍然有些心乱地按住嘴。
江声身上的味道让严落白有些失神,他知道江声说的“不一样”是什么了。
……葡萄味的牙膏,鼠尾草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那是他买的牙膏,是他用的洗浴品。
他和江声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几乎融为一体。
他看向江声。
江声的手摸着他的脸,让他低头。
严落白喉结滚动,视线无法从江声的脸上偏移哪怕一秒。手指也好,眼睫也好,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声音开口后一路下跌,“江声……别。”
鼻梁一轻,眼镜被摘了下来。严落白闭了下眼,再睁开。
江声已经把眼镜放在一边,眨眨眼,笑眯眯地捏着他的下巴拿腔拿调,“经纪人先生。你如果要拒绝,应该现在把我推开,让我快点滚,而不是在这里欲拒还迎,说‘江声别’。”
严落白无言以对,狼狈地低下头,感觉到江声拽了拽他的睫毛。
“好长。”江声的眼睛眯起来,“戴着眼镜,都看不出来。”
眼镜被摘下后,视野变得模糊起来。
可江声是这样清晰,让严落白脑袋空空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算是符合他的身份他的定位。
“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吗?”
江声问,“如果把我推开或者叫我滚都会让你觉得为难的话,那这次我亲你的时候,你只需要再说一次‘江声别’就好。已经说过的话,再说一次,不难的吧?”
严落白心脏几乎骤停。
为即将到来的事情,还是无法开口的推拒。
这一切的发生都超过他的想象。导致他的理智在高呼“这不应该”,情感却无法做出反应,无法被判断的情绪一路狂飙。
江声的手压着他的后颈把他拉低,他的动作很慢,眼睛望着严落白,似乎在观察什么。正如他说的,他给足了严落白拒绝的时间。
严落白的嘴张着,拒绝的话像是被无形的阻力拦了回去,手按在床边,手指用力收紧,几乎颤抖。
“好。”等距离只剩一线,江声笑着说,“是你不拒绝的。”
他呼出的气流喷薄在严落白的唇上,葡萄味的。气流散尽又会变得很冷。
严落白的眼睫剧烈颤抖,眉宇皱得很深。为什么江声一直在说话,却没有付出行动。
他忍不住低下头。
感受最后一丝空气被挤走,亲密无间的接触让他手臂的青筋都开始显露。尾椎的过电感弥漫上四肢百骸,清晰到太过……真实。
严落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他的周报又该在烦恼的基础上更添一笔了吗,到那时候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