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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也不是没有奴隶在挖矿的时候受伤,相反,这种情况十分常见,有的被落下来的矿石砸到了肩膀,有的被砸到了手臂,当然也有腿,还有的砸到脑袋直接一命呜呼。

而被砸到其他部位的奴隶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轻一点的手脚出现不程度的变形,无法正常走路或者使劲,因此无法再好好干活,通常会被战士们当做狩猎时吸引猛兽的诱饵。

严重些的肢体感染溃烂,这时候其他奴隶会把他们受伤的部位用石刀砍掉,幸运的能活下来,运气差的则失血过多而死。

所以对奴隶们来说,受伤基本就意味着死亡。像炎朔那样的毕竟是少数,如果他没有遇上丛容,很可能这次冬猎,炎卯他们就会带上他。

大石一点也不想死,他那么年轻,才不到二十。他还有中意的姑娘,那姑娘是一名女奴,如果大石下次能跟去冬猎,并活着回来的话,就答应跟他睡觉。

有些奴隶看上别的女奴或者男奴,不管对方愿不愿意,都会敲昏了强行发生关系,这在红石族人中间也非常普遍。

但大石不喜欢这样,他自认是奴隶中最强壮的,冬猎后一定能分到不少兽肉和皮毛,到时候他分一半给中意的姑娘,然后两人会度过一个甜蜜的夜晚。

然而现在他的腿受伤了,别说冬猎,连走路都成问题,大石感觉天都快塌了。

奴隶们围着大石,眼中满是担忧和同情。

“我看看。”一道冷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奴隶们顿时如摩西分海般退开。

“丛大人……”

“是丛大人!”

“丛大人,您能救大石吗?”

奴隶们七嘴八舌,眼中满是信赖和尊敬。

丛容没有回答,他天生共情力低下,对许多情绪无法感同身受,但他会算账。

如果这名奴隶因为伤口感染死掉,或者被猛兽吃掉,他那(28/100)的任务就会变成(27/100),距离完成又远了一步。

所以在青年这里,每一个奴隶的命都十分宝贵。

丛容在大石身边蹲下,炎朔看了眼地上的手术刀,很熟练地帮忙烧水消毒。

大石脑门上全是汗,剧痛让他的面容微微扭曲,矿石砸到的是他的左小腿,没有衣物阻隔,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原始社会没有x光,丛容只能凭自己的专业和经验判断肯定有伤到骨头,应该没断,但骨折是跑不掉了的。

说起来,治疗骨折对丛容而言比剖腹产要对口得多,也轻松得多,他看向大石随口问:“你多大了?”

忽然被问年龄的原始人一脸懵,喃喃道:“过完这个凛冬就十九了。”

其他奴隶也都奇怪得不得了,一名皮肤黝黑的男奴小声道:“丛大人,我二十了。”

“丛大人,我十六,但马上就要十七了!”另一名少年男奴不甘落后地说。

“放屁,你比我小五岁,明明才十五。”黝黑男奴毫不客气地嘲笑,“仓你连自己的年纪都算不好,真丢人。”

被叫做仓的奴隶瞬间涨红了脸,嗫嚅道:“谁说我算不好,我只是……”

仓没能只是完,被老莫打断了:“闭嘴,大人问的大石,又没问你们,一个个叽叽喳喳的,不要影响大人治病。”

老莫现在是除了炎朔以外,和丛容走得最近的人,特别是上次丛容找他藏手术刀以后,大伙儿都默认老莫在丛大人心里不一般。

这让他不知不觉间在奴隶中树立起了一定的威信,只是老莫自己还没意识到,其他人也没意识到,丛容发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更何况这里是奴隶制社会,不是乌托邦。

黝黑男奴和仓瞬间屏住呼吸,不敢再说话了,大石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奴隶们大部分都不会算数,能数到二十以内就相当不错了,他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