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不是只爱猫吗?”
傅九衢道:“猫有老鼠好玩吗?”
钱婆子身上激起一层鸡毛疙瘩,突然有点明白郡王妃为什么不肯回府了。
老天爷,郡王不爱猫了,改养老鼠,这谁受得了?
钱婆子是个下人,但又是长公主身边的老人,胆子比别个大些,她不忍看长公主成日为郡王忧心,忍不住便开了口。
“主子爷,有些话不该小人多嘴的,但……”
傅九衢:“那你还不闭上嘴巴。”
钱婆子:……
以前郡王也会烦她,但少有这么冷硬的时候,钱婆子有点委屈,“小人愚钝了些,年纪也大了,老眼昏花,但小人对长公主和主子爷是一片真心……”
傅九衢不耐烦了,“说重点。”
钱婆子尬笑:“殿下就郡王一个孩子,那就是挂在心尖尖上的肉呀。可郡王近日来对长公主也着实冷淡了些,昏定晨省免了,又少有走动,殿下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难受得紧。郡王要是心疼长公主,便在他跟前多尽几分孝心吧。”
钱婆子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这个,完全是壮着胆子开口的,没想到,傅九衢看她一眼,没有责怪的意思。
“那个辛夷……不,郡王妃没有去陪她吗?”
钱婆子哎哟一声,“您还不知道呢?郡王妃都好几天没有回府了。”
傅九衢扭头看孙怀,见他低下头,脖子都抻了起来,若有所悟地道:“哦对,药坊开业,她要住一阵子。”
蜜里调油的小夫妻俩突然生分,赵玉卿琢磨许久都没有琢磨明白,眼看傅九衢过来,请了安,赐了座,母子俩一说话,她便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地追问起来。
“你和十一近来如何了?”
傅九衢谨记礼数,一本正经地道:“托母亲的福,我能吃能睡,她想来也是一样。应该是好着的。”
赵玉卿:……
这倒霉孩子果然是坏了脑子,媳妇儿跑了都不知道。
赵玉卿语重心长,“娘前阵子给十一做的冬装到了,眼看天气凉了,你明儿给她送过去吧?”
傅九衢狐疑地看着她。
不是说北宋以男子为尊吗?
难不成他拿错了剧本?
“母亲想她自己去看便是。我明日有事,去不了。”
赵玉卿气不打一处来。
正要痛骂,又怜惜孩子受了伤,差点把小命都丢了,声音又温和起来。
“你们小两口不是成天腻在一块吗?怎么突然就生分了?”
傅九衢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赵玉卿的意图。
“不用担心,我们很好。”
赵玉卿半信半疑,“那为何她久居药坊不肯回府?”
傅九衢:“这不是忙么?她喜欢给人看病。”
“荒唐。”赵玉卿有点小小的不满,“堂堂郡王妃,岂可长期坐堂与男子看病?此事传扬出去,你的脸面往哪里搁?”
傅九衢头痛得很。
他最不喜有人对他说教,可如今系统也唤不出来,人也没办法脱离游戏,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这些俗事,声音便充满了不耐烦。
“您要是嫌她抛头露面给您丢人,回头我便找她和离。省得您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