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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比他们多。如他说的,他和姜冻冬一起长大,不论怎样占据话锋,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莫亚蒂懒洋洋地瞥向柏砚,多年以来的猜测得到落实,他心如止水。姜冻冬是条颜狗,就喜欢肤白貌美、蓝眼睛、粉唧唧的alpha这件事,他老早就知道了。

“你确实不同,”莫亚蒂嗤笑道,“在你以后,他连和你相似的人都不想找。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不想再见到你。”

柏砚抿了抿嘴,他深知事实并非如此,可他捏着书的手忍不住发紧。

Moyati·Aquarius,根本不是什么智慧的容器,他就是个嘴贱的人形装置。此时,柏砚的想法,竟与莫亚蒂共事过的研究员达成一致。

裴可之施施然瞟向奚子缘,“阁下是他第一个感到心动的人,真浪漫,是一见钟情吧?”他说,比起莫亚蒂的一针见血,裴可之夹枪带棒的委婉也不遑多让,“看来你和那个人真的很相像噢。”

奚子缘掀开眼皮,他有一双比莫亚蒂和裴可之蓝得纯粹的眼睛,“先生不也是吗?”

“阁下误会了,他对我或许有外貌上的移情。可他对你,似乎是更深层、完全的投射呢。”裴可之解释说,他感慨似地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上次见面,你才二十岁出头,正值青春,的确是能够冻住所有美丽的年龄。”

二十多岁,按时间推算,不就是和姜冻冬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同样的年龄吗?奚子缘意识到了裴可之的话,最年轻的alpha,他低着脑袋,摆弄着手指,若无其事地撇开话头,“先生羡慕我吗?”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裴可之笑着摇头,“我不才,但至少我分得清,他是和我相爱。”裴可之故意在‘我’字上加重了音,“而不是和别的任何人。”

“可是,”奚子缘停顿稍焉,似乎是在思考。他将垂到脸颊旁的卷发别到耳后,他接着慢吞吞地说,“先生应该知道,无法得到的,才是最念念不忘的吧?我很像那个人,可只要那个人永远不再出现了。我就是他了。不是我扮演了他和冻冬哥在一起,而是我替代了他和冻冬哥相爱。”

“相爱?”莫亚蒂坐起来,翻了个白眼,“你确定他对你的爱和对一条狗的爱有区别?一条摇着尾巴,乞求别人爱的狗。”

“先生,我尚可以乞求,”奚子缘抿着嘴,眼睛向下瞥,仿佛是害怕莫亚蒂话语里的尖刺,他表情怯怯,话语却和胆怯毫不挂钩,“可您连乞求的机会都抓不住。”

“对啊,我抓不住,”莫亚蒂说,他犹豫、胆小、瞻前顾后。恐惧失去,故而止步不前,放弃拥有——他就是这样懦弱无能的人,可那又怎么样?

“我依旧是他最好的朋友,”莫亚蒂问,“你呢?你是什么身份?败犬一样的前夫?”他问这话时,苍蓝色的眼漫不经心地扫向每一个人。

“败犬吗?真是刺痛又准确的词。”裴可之轻笑。

谈话到这儿,他们四个alpha也算是互揭了老底。不管其他人是什么感受,裴可之捅人是捅了个爽,要是没有莫亚蒂,他能更神清气爽。

是时候谈谈他们都关心的问题了,裴可之再次往杯里添了茶水,他重新掌握了这场对话的节奏。“可是如果是他的意愿,那么我也愿意接受败犬这样的称呼。”裴可之说。

柏砚重新翻动手里的书,他静静地阅读着上面的文字,平和地说,“我同样尊重冬冬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