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还有一名警察意外死亡。

他自己也深涉其中,被人耍得团团转,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爆炸案。

如果不是黑衣组织这一两天都很安静,安室透都快觉得这件事跟黑衣组织有关了。

就在他和诸伏景光说着话,把车开向拉面馆的时候,今鹤永夜也从游乐场附近的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把外套脱掉之后,担心自己的外貌还是会被看监控的人识别出来,他去游乐场附近的店里买了两件衣服,但都没穿,而是走到角落里找到了几个流浪汉,和他们交换了一件还算干净的外套。

他穿着外套躲开监控,拦了一辆车去附近的公交车站。

上公交之后又换乘了两次,他打开车窗,把外套精准地投入了垃圾桶,然后过了几站再下的车。

他选的是人烟稀少没有监控的下车点,在那里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自己经常联系的黑车司机。

这些司机的车大多不是从正规渠道来的,又或者司机本人被吊销过执照,无法光明正大地载客,价格说不上便宜,但话绝对不多,不该说的从来不说。

正常情况下也很难找到他们,更别提问他们乘客的情况了。

今鹤永夜上了车之后,总算松了口气。

“先去……”他本想报出自己一个不算常用的住址,想起在医院里苏醒的松田阵平,又忍不住扶额,“算了,去医院吧。”

他报了游乐场附近那家医院的地址,司机有些犹豫,换乘几次,他现在已经离医院很远了。

今鹤永夜只好先掏出一张卡递过去,司机拿出刷卡机试着刷了一下,然后才放下心来,飞快发动了车。

下车的时候,他看了看司机放在副驾驶座的鸭舌帽。

司机眼睛一亮:“十万。”

今鹤永夜默默望着他。

“五万……别这么看我,看在你是大客户的份上,送你行了吧!”

今鹤永夜拿上帽子,砰地关上了车门。

车在他身后停了片刻,像是因为没赚到这笔钱,有些气闷似的,嗖一下就开走了。

今鹤永夜这次依旧是从消防通道进入医院,在洗手间里摘掉美瞳,鸭舌帽戴起来,藏好跟今天中午完全不同的发型,然后披上顺手拿来的白大褂出门了。

鸭舌帽上有些被水打湿的痕迹,其他人大概以为他是刚从外面回来,倒也没有觉得很奇怪。

他在洗手间的时候摘下了易容.面具,走到重症监护室面前,尽管不能进去探视,依旧有几个警察守在那里。

今鹤永夜顿了顿,转身沿着走廊回去,走到距离手术室不远的护士站。

“给我一个帽子。”他指了指头顶自己打湿的鸭舌帽。

护士赶紧拿出一个白色的帽子给他,他抬了抬下巴:“那个。”

见他神色冰冷,不太好说话,护士赶紧把放在里面一些的手术帽递给他。

今鹤永夜拿起帽子,走进护士站后面的休息室。

不一会儿,他戴着接近深蓝色的手术帽出来,脸上戴着口罩,手上也多了一双手套,双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他的口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细小而冰冷的瓶身在他的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他双手插兜站在距离重症监护室不远的门口,大约是因为他眼神不善,那些警察也都警惕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