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琴酒遇刺流下的血液。

琴酒眼神幽冷,银白的长发垂在身侧,随着迎面飞来的压迫感微微一动。

伏特加瞬间站起:“大哥!”

他条件反射地去掏藏在腰间的枪,赤井秀一却比他更快,他起身抓住今鹤永夜的手:“这是干什么?”

他想让今鹤永夜放下杯子,今鹤永夜却固执地指着琴酒,动作一动也不动。

他的另一只手还撑在桌上,就这么从上往下望着琴酒。

琴酒微微仰头。

看到他的眼神,赤井秀一暗叫不好,连忙说道:“最近上面派了个任务给我,他是我的队员,我来找他做任务的。”

一向任务至上的琴酒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话。

他背上隐隐冒出了些许冷汗。

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赤井秀一进入黑衣组织之后,除了宫野明美之外接触到的第一个人,赤井秀一亲眼见过他自由进出研究所,这代表着他随时都能见到宫野志保,这是连她的亲姐姐都做不到的事。

赤井秀一原本就有结交他的心思,然而现在这个场面,无异于让他二选一,到底是帮琴酒,还是继续站在这个连代号都没有的年轻人身边?

他略微攥紧了年轻人的手腕。

就在他想要把身旁的年轻人强行拉开时,被他攥住的那只手微微一动,年轻人忽然开口:“可以把枪放下了么?”

赤井秀一心里微惊,连忙朝琴酒看去。

琴酒放在桌下的手动了动,赤井秀一这才注意到,他垂在桌下的手竟然一直拿着枪,而且还是已经打开了保险的状态。

也就是说,在年轻人真正将高脚杯刺入他的喉咙之间,子弹会先击穿年轻人的大腿。

被子弹击中,不管年轻人能不能凭借意志力坚持行刺,他撑在桌面上的手都会因为疼痛的瞬间冲击而松懈,琴酒完全可以在那时候把桌子踢过去,用桌子把年轻人撞到。

从始至终,他对琴酒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威胁。

所以琴酒才能坐在位置上稳如泰山,连眼神都不曾动一下。

赤井秀一这次真的要冒出冷汗来了。

是光线的原因吗?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根本没看到琴酒的动作!

从身边年轻人的位置,他也不可能看得到的,伏特加都没看到。

年轻人垂下手,攥住他手臂的赤井秀一仿佛有延迟般的,过了半秒才把他的手臂放开。

他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琴酒。

琴酒手指微动,保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推了回去,他维持着持枪的姿势,手放在桌下,对着年轻人冷笑了一声。

年轻人收回目光,拿起侍酒师放在桌面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破碎的高脚杯被他丢到一边,折断的杯梗裂口处参差不齐,在昏暗的光线下随着高脚杯的转动折射出点点光亮,犹如寒芒闪烁。

不远处,在客人的强烈要求下,打开的电视机播放起了今天的热门新闻。

“警视厅尚未对此次爆炸案做出明确回复,刑事部参事官宇野忠义表示,今后三天将谢绝一切采访……”

“为表达对警视厅的不满,东京市民自发到警视厅门前进行抗议,我们可以看到,此次抗议人数已经超过三百人,现场摆满了鲜花花壇……”

“这次事件中逝世的,不仅有那些负责救援的普通民警,更有之前从摩天轮爆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