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拉住的男人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我的日语不是很好。”
“是吗?我看你怼人倒是挺厉害的。”安室透加重力道,强行把他从办公室的门口拖走了。
被他拽走的男人回过头来,认真地望着他:“我没有,怼,你。”
有些词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发音,又或者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联系上下语句想也想明白了,说话再度变得冰凉起来:“是你先惹我的。”
“我有吗?”安室透一脸不承认。
摘掉医生的滤镜,他忽然发现这人也没有那么可怕,相反,他还挺好相处的。
但安室透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他把那点细微的别扭给压了下去,推开其中一扇黑色的大门:“就是这里了。”
坐在里面的两人瞬间看了过来,一个是警视厅的副总监诸星登志夫,还有个是前不久才听他说完有事要忙绝对不会来开会了的黑田兵卫。
安室透脚步一下子顿住。
他突然有种把人推进去,自己转身就走的冲动。
黑田兵卫还没说什么,诸星登志夫就站了起来:“您就是阿兰斯先生吧?您刚才在下面的表现我们都看到了,您真是太厉害了!”
诸星登志夫一把握住他的手,似是闲聊,又似是意有所指地说:“刚刚我还跟国际警察协会的同僚们通了电话,听说您在日本休假,他们都很惊讶,还想来看望您呢……”
阿兰斯的双手是在揭发一名国际罪犯的时候被烧伤的,国际刑警那边经常有联系他,今鹤永夜早就从他的通话记录里看到了。
不过他本人嘛——如今正在迈阿密度假,原本是请假去那边看烧伤后的皮肤修复科的,毕竟是海滩圣地嘛,每年晒伤的人也不计其数。
不过度着度着,阿兰斯就喜欢上了隔壁酒吧开的party,已经在里面玩得乐不思蜀了。
看到他如流水般的消费单,今鹤永夜想了想,多雇了几个俊男美女过去陪他。
他的手机里今鹤永夜也植入了拦截程序,这段时间里,只要有人给阿兰斯打电话,就会转到他这里。
因此对于诸星登志夫说的话,他可是一点都不虚的。
“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日本,”他神色淡然地说,“对于外祖父口中的日本,我一直很向往。”
不过来到这里,不是钱包被人打劫,就是被人刁难。
安室透在后面默默补上了一句。
看他的神情实在不像是向往的样子,黑田兵卫多少猜到了一点,打圆场说:“都过来坐吧,这个时间太不巧了,原本来了很多人要开会的,现在都被电话给叫走了。”
“对对,”诸星登志夫也说,“就剩下我们两个老头子,你应该不介意吧?”
“不介意,”今鹤永夜说,“我只是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至于谁来向他说明,那根本不是问题。
更何况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件事情的真相。
黑田兵卫轻轻瞥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安室透,之前跟安室透聊天的时候,他对这件事表现得很抵触,收到他的眼神讯号,他以为安室透会转身离开,没想到对方一下子迈步走了进来。
“我来说吧。”安室透走到会议桌的最前方,拿起了桌面上的一份资料。
“稍等。”今鹤永夜微微抬手,将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今天的天气依旧很冷,他的外套是加厚的,认真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手指扣住领带打结的地方,略微调整了一下领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