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蕊,庆国公爱妾,每个月都会来东北院瞧国公夫人。
在外人看来,她这样做,不过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以及在看国公夫人的笑话。
有庆国公宠着,即便府里其他人对此多有看法,她也依然我行我素。
确定丫鬟、婆子们走远后,唱着曲的国公夫人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吴心蕊:“弹劾庆国公府的那个御史查出是谁的人没?”
吴心蕊哪里还有外人面前的嚣张,此刻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回主子,那范御史就是一认死理的榆木疙瘩,背后应该没人。”
国公夫人凌厉的眼神‘唰’的一下射了过来:“这些年你的日子是不是太好过了,这么明显的事也都看不出来了?”
吴心蕊头低得更低了:“主子恕罪。”
国公夫人冷哼了一声:“派人盯着武昌伯府......不,武昌伯府不算什么,那从边关回来的一家子才是主要对象。”
吴心蕊犹豫了一下,试探道:“主子,罗元青和时芙音定亲的事还继续吗?”
国公夫人沉了脸:“当然要继续了,多找些人散播流言,就算最后时家拒绝了,时芙音的名声也休想好的了,这种事也要我教你?”
吴心蕊赶紧道:“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国公夫人面色阴沉,永定门暴乱,这事她策划了一年多,目的就是为了将小叔送出京城,以待将来能和他里应外合。
可这一切都被人破坏了!
叶默......这人不急,她迟早会收拾他的。
时定轩、时芙音这两人,什么都不是居然也敢参合,她必须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国公夫人不满的瞪了一眼吴心蕊,又开始继续唱起曲来。
吴心蕊收拾了一下情绪,趾高气扬的大声说落了一会儿国公夫人,然后才更都胜的孔雀一般离开了。
.......
因为庆国公府的有意推动,时芙音和罗元青定亲的消息一直被人议论得沸沸扬扬的,时芙音在国女监中,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庆国公都被斥责了,庆国公府的人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兴风作浪,到处造谣。”
特察司中,叶默眉头拧成了疙瘩。
“查出庆国公府为何盯上音姐儿吗?”
赵敬摇头:“罗三夫人对外是这样说的,说音姐儿会功夫,能帮她管罗元青。”
叶默眯着眼:“庆国公府这般大肆造谣,哪里是想求娶媳妇的态度,这分明是想毁了音姐儿,这背后肯定是有原因的。
赵敬面露认同:“我会继续派人盯着庆国公府的。”
庆国公府位于内城西边的长平街,和位于长乐东街的武昌伯府,只有几条街之隔。
十月二十六的傍晚,时芙昕下学回府后,吃了晚饭,就偷溜了出去,静静等在长平街对面。
她在烟袋子那里,将庆国公府所有主子的喜好出行情况都打探了一遍。
没等多久,就看到庆国公府二老爷从外头回来,在他下马车的时候,时芙昕垂在身侧的手做抓取状,就见庆国公府门口的罗二老爷直挺挺的从马车上摔下。
脸朝下,五体投地的那种。
“啊~”隔得老远,都听到了罗二老爷的痛呼声。
“我的牙齿~”
罗二老爷的门牙被摔掉了三颗。
看着被下人匆忙送进府的罗二老爷,时芙昕笑了笑,转身回府。
第二天,时芙昕和时芙音、时定浩坐马车去上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伯府街对面站着一个头裹粗布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