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的诸多错漏,难道汗阿玛从前不知吗,只不过索额图本就是他在朝中为太子找的倚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他离京前还特意去看望过索额图,经了汗阿玛上次发落,索额图早已灰心,再不贪念朝堂之事,未料竟还是难保晚节。
太子木着脸便往御驾前去,一旁的十三见事不好连忙派人去喊四爷,一边冲上去试图阻拦太子。四爷得到消息立马赶来时,太子正与十三对峙。
“你不必拦我,他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我这个太子罢了,我若不去为他求一条命在,如何对得起我额娘在天之灵。”太子说罢便冷声要十三让开。
四爷见太子条理还算清晰,尚有些理智在,便立刻拦在他前头,苦口婆心道,“先娘娘在天之灵必不叫太子违逆皇父啊!”
太子有心,显示一下求情的意思就够了,若是带着怒气冲进去逼迫汗阿玛,他和十三有几个脑袋赔!
未料太子听了这话反而气血上涌,他这二十几年来对汗阿玛何曾有过一丝违逆之意,为什么都要对他苦苦相逼!
见四爷誓不退让,太子双目赤红,已是怒极,兄弟二人推搡间,太子终于耐心已尽,一脚便将四爷踢开。
四爷猛地遭了太子这一脚,刹时眼前发黑,从台阶上晕着滚了下去,不省人事。
十三急的焦头烂额,也无法子了,只得先喊几个小太监将他四哥送回府中,连忙又往太子那追去。
宝月才见他听了消息急匆匆的出去,连苏培盛也没带,哪知不过一刻钟就晕着被抬了回来。她只以为是在御前出了大事,不免有些惊惶。
该不是露了什么心思得罪皇上了罢,又想到四爷应当不是这样不谨慎的人,她强自镇定下来。
她欲问清发生了何事,可见那几个送四爷回来的小太监们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罢了,她不耐地叫他们都退下,差苏培盛快去请太医来。
来者是随行的一位年轻医官,年长又有经验的太医大多陪侍御驾,无万岁指派,他们也无权差使。
那医官把过脉后回道,“贵人无须担心,贝勒爷不过有些脑气震动,稍作调养便是。”说罢便开了安神药交给苏培盛。
宝月这才放下心来,脑气震动便是脑震荡的意思了,好好休养想必没有什么大碍。也不知是怎么了,总不是没站稳磕了头吧。
她在帘后不便出面,便差苏培盛去送送这位医官,又吩咐丫头们快去煎药。
诸事都安排好后,她这才长舒一口气,在外间看看杂书打发时间,等药煎好送来。
待一煎药服下去,四爷果然很快便悠悠转醒,便见宝月坐在烛光下翻动着手中的书卷。跳动的火焰映在帷幕上,光影在她脸上摇曳,依稀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恰如他们初见那日。
他静静的盯了几秒,才弄出一点动静来。
宝月察觉内间的声响,连忙到床边来,见他醒了便给他垫一个迎枕叫他靠着坐起来。她发问时语气又快又急,可见有多么焦心。
“你还好么?头还痛不痛,究竟是怎么了?”
这盏美人灯倒是无需风吹,只要她自己张张口就破了。
四爷无奈地回道,“好着呢,多半是滚下台阶的时候磕到头了。现下除了脑袋并没有旁的不舒服。”
他又和宝月解释起事由经过,宝月见事情并不紧要,听了两句连忙叫他住嘴,她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