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康熙的每一个妃子一样,她也只能依附于四爷才会留下只言片语。所以那些因为自身的才华而留名的女性多么伟大啊,她们凭借自己超凡的能力冲破了封建制度的桎梏。
有时候她也想是不是应该像小说里一样,做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才不复来此一遭。
四爷很开明,愿意和她分享政事,甚至会采纳她的看法,但其实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才是这个时代女人的常态。
他心怀天下,胸有沟壑,她也想对得起他这份特殊的信任。
有这个国家最高权力机关的支持,牛痘的试验成果很快就出来了,牛痘的效用得到了太医们的证实。
以往免疫天花使用的是人痘,幼儿免疫力低,仍然会有致死的风险,但牛痘症状轻,风险几乎没有,即便是四五岁的孩子也能安然无恙。
康熙得到结果龙颜大悦,立刻派人从宗室开始推行牛痘之法,这是不下于止战治河的功绩。他特意将四爷宣到宫里,说要赏他一个郡王封号。
四爷自然是固辞不受,在下首恭谨回道,“儿子不过是一时新奇,贪图玩乐,汗阿玛不怪罪儿子轻率已是大幸,岂敢再受恩典?”
“何况此事都是因为汗阿玛重视痘症,表率天下臣民,牛痘又是汗阿玛一力主持推行,儿子实不知有何功。”他万分敬仰地看着上座的君父,恳切地说道。
饶是康熙这样老辣的政客也被他说的一愣,这些话要是他那些幼子说出来,他自然十分受用。
但四爷都要三十岁了,在朝堂打了十多年滚了,要他相信他真是赤子之心,那也太荒谬了。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他可不跟他玩什么三辞三受的把戏,“你果真别无所求吗?”
康熙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容,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寒意。
四爷不慌不忙,他早有准备,康熙的怀疑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盯着康熙充满压力的视线垂头拱手,羞愧道,“汗阿玛曾说儿子喜怒不定,儿子羞惭不已,如今儿子年近三十,窃以为性情已定,恳切汗阿玛将此语免予记载。”
房内凝滞的气氛瞬间一松。
“朕当年不过勉励之语而已。”康熙看到四爷满脸通红,朗笑不已,当即就把起居注官张廷玉喊来,当着四爷的面,命他删去当年的这条记载。
四爷自然是红着脸谢过君父圣恩。
“好了,你跪安罢。”康熙带上玳瑁眼镜,显然是准备开始批奏折,他朝四爷点了点头,满意地让四爷走了。
四爷从畅春园里出来,到了马车中才长舒一口气,看万岁最后的反应,这一步他应当是走对了。若是一个臣子也就罢了,作为一个成年的皇子有这样大的功绩,实在很难不令君父忌惮。
何况如今老八在外头贤名遐迩,他何必跳出去和他相争,做第二个太子和直王。不过是一个郡王的爵位罢了,难道以他自己的本事,还当不得么。
“你先使人去传话,叫侧福晋到门口等我,”他掀起帘子对苏培盛吩咐道,“就说我带她去街上逛逛。”
原先他问宝月怎么不爱出去,福晋尚且还会出去和妯娌们交际,每个月也要回几次娘家。宝月却说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