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们不去哄,而是她们侧福晋的情绪也是一阵一阵的,过一会儿她自己便好了,若是她们去哄,那才是没完没了。
果然哭着哭着宝月又自己停下来了,接过玛瑙端来的清茶漱口。四爷如今又不在这里,平白哭的自己难受,她且忍到他回来,到时自然有他好受的。
待再过了几日,额尔德克到前院里来见宝月的时候,她已经舒服多了,但面上仍旧因为这些日子的折腾弄得有些憔悴,加上她也懒得打扮,看起来就更是吃了大苦头了。
额尔德克实在心疼,便提议说要不要让他夫人到府里来,在王氏来之前照顾宝月。
宝月诧异地看他一眼,忍不住教训他道,“她比我还小几岁,不说能不能照顾我,我身边呼奴唤婢的,哪里又缺她的照料,你可不能不心疼自己的妻子。”
“我自然知道,”额尔德克红了耳朵,他都要二十岁了,“是她自己说要来照顾姐姐的,我也是想着自己不能常常到府里来,要她来陪姐姐说说话。”
宝月见他也不是全然不关心他的夫人,心中才稍稍安定下来,他在杭州还是个好孩子,可不能让到京城里反倒染上一些纨绔子弟的恶习,那她这个做姐姐的可是难辞其咎了。
“我写个帖子给你,请她到府里玩几日,伺候便不必了。”
额尔德克的妻子舒穆禄氏是个很娴静却又很干练的姑娘,即便宝月说了不必她伺候,只是来说说话,但她依旧会端茶倒水,宝月一起身,她便第一个上来扶。
弄得玛瑙都嗔怪着说,“咱们这两日可算是在贝勒府吃白饭了。”
舒穆禄氏又羞红了脸,这才显现出一个十几岁小丫头的活泼娇俏来。
宝月也不习惯她这样,便拉着她在身旁坐着,她总不能挣开自己的手去倒茶罢。
她难得来一次,宝月便带着她往花园里走,看看府里的风景,宝月虽然不爱出来,但也不好让人家跟自己一起闷在屋子里。
天气燥热,她们一路循着绿荫,沿着石子小径,走到一丛正盛开的凤仙花边时,却见前方的亭子里正坐着大格格。
她正在亭子里喂鱼,池塘里的金鱼几乎是一拥而上地聚拢在她身边,鳞片在水波中闪烁着,尾巴也在绚丽地游戈。
大格格看到她来了,便主动来向她行礼,宝月看她隐含忧愁的样子,主动开口说起她担忧的事来。
“你的婚事你阿玛自有打算,你身子弱,又是府上唯一的姑娘,不必太担心了。”
大格格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犹疑着看了舒穆禄氏一眼。
“这是我娘家弟妹,大格格放心。”宝月跟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笑着道。
舒穆禄氏很懂事地低下头,很快就把这节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待到王氏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听四爷派来的人说宝月反应厉害,她特意带了一坛子醋姜来。
“原先我怀着你的时候,很爱吃这个,你试试吃了会不会好些。”王氏看着宝月的样子心疼的厉害,只是也没法子,天下的女子就没有不经历这一遭的,除了熬过去还有什么办法呢?
有王氏陪在身边,也许也是身体渐渐适应了,待到四爷终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