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啊,老奴被人打了!老奴登门,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请她离开小闻大人。她不仅不听,还诬陷老奴是人拐子,您瞧把老奴打的,险些把老奴打死了,老奴险些就爬不回来了------”奶娘哭得涕泪四流。
“那个狐媚子巧言令色,简直恶毒得令人发指。郡主,您知道她是谁吗?”奶娘故意停了下来。
杨掌珠怒着,“是谁?难不成是本郡主认识的人?”
“她就是您在护国寺遇到的那个贱人,难怪您要划花她的脸,她果然不是个好的啊------”
“什么,是她?”杨掌珠勃然大怒,脑子里浮上那张出尘的小脸,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她依然清楚记住那张脸,可见余枝生得多漂亮了。
“贱人!”杨掌珠后悔了,她该抽花她的脸的,不,不够,她那个时候就该弄死她。不过,现在也不晚。一个贱民,也敢跟她堂堂郡主作对?简直是痴心妄想。
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奶娘,十分嫌弃,不耐烦地道:“行了,你下去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点小事就做不好,要你何用?看在她以往忠心,现在又受了伤的份上,本郡主就放过你这一回。”
奶娘大喜,磕头如捣蒜,“谢郡主开恩,谢郡主开恩。”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蒙混过去了。
杨掌珠提着鞭子去外院点人,跟匆匆而来的管事走了个顶面,“郡主,快,世子爷到了!”
“大哥到了?”杨掌珠又惊又喜,“我去见大哥。”脚下一转,朝外跑去。
至于那个狐媚子,就让她再逍遥两天,早晚会收拾她的。
京里又出了一件大事。
安乐公主未来的驸马,平宣侯长子江盛远,在宴会上被人发现衣衫不整与个女子共处一室。
若江盛远只是平宣侯长子,这也不过是一桩桃色丑闻罢了。
可他偏又是安乐公主的驸马,这事就严重了。有人看热闹,有人煽风点火,还有人幸灾乐祸。
而武安侯夫人急得嘴上都长燎泡了,江盛远做出如此丑事,自然是没资格再做驸马,那安乐公主她要是对老三旧情复燃,这如何是好?
还有那镇北王府,听说杨世子进京了,为的就是他妹妹的婚事。侯爷那个老钻营的又动了心,居然瞒着她接了镇北王府的帖子,也不知是个什么章程。
“再去,看看侯爷回来了没有?”侯夫人催身边的丫鬟。
丫鬟也知道侯夫人心里着急,丝毫不敢怠慢。一盏茶的功夫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回,回夫人,侯,侯爷回来了,就是,就是------”
她的就是还没说完,侯夫人就匆匆往外院去了。
“这是喝了多少酒?”武安侯被两个人扶着,侯夫人离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她嫌弃地捂住鼻子,“快扶侯爷坐下,拧个帕子给他擦脸醒醒神,再去厨房端醒酒汤来。”她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脸擦了,醒酒汤喝了,武安侯还是没清醒,侯夫人问他什么,他都直哼哼。气得侯夫人在袖子底下狠狠地掐了他好几下,然后愤愤地走了。
她一走,武安侯也不哼哼了,人也清醒了,摸着被掐的地方,抱怨,“这婆娘,脾气越来越大了。”
手劲真大,都给他掐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