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愣了一下,连忙上前要扶他。
樊伉黑了脸,心想他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得路的老大爷,干么还要人扶。
“你找几个人把车上的东西卸了,手脚轻些,莫把里头的东西磕碎了。”
那人连忙应声去了。
吕媭得到消息,匆匆赶了出来,看见樊伉上前一把搂住他:“伉儿你终于回来了,可让阿母担心死了。”
樊伉整张脸孔埋在吕媭胸前,耳根腾地就红了,心想他家阿母胸前还真是雄伟啊!都快让他不能呼吸了。
吕媭可不管他内心怎么吐槽,搂着他好一顿揉搓,方才松开。
樊伉满头黑线:“阿母,我都十四岁了,是大人了!”
所以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又搂又抱的,很丢脸的好不好!
见到儿子回来,吕媭心情大好,连他的那点小别扭看在眼里也格外可爱。
“再大也是阿母的儿子。”吕媭捏了捏他的脸颊,还有些嫌弃手感不好,“脸上都没肉不好捏了。”
樊伉:“……”
这个女流氓!
众人想笑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通红。
王回和乐都二人上前见礼:“见过临武侯夫人。”
“辛苦王将军了。”王回是吕媭亲自派给樊伉的,自然认识,但乐都向来身处砀邑大营,吕媭未曾见过,不由面露疑惑,“伉儿,这位是?”
“这位是乐都乐将军,乃是舅舅帐下勇将。在舞阳时得乐都将军帮助良多。”樊伉连忙替他家阿母介绍道,“此次回长安,也多亏王回将军和乐都一路护送,方才一切顺利。”
一听是吕泽帐下将士,吕媭态度非常热情:“原来是乐都将军,多谢将军对伉儿的照顾。”
乐都连称不敢:“临武侯夫人言重了,不过是份内之事罢了。”
乐都尚有公务在身,将樊伉护送回来,便与他道别。
樊伉谢过他一路护送之情,又取了百金当做谢礼,方才让他们离开。
进了侯府,早有人奉上热汤和酒食。樊伉一路风餐露宿,甚是疲累,随便吃了点,让人送来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一头扎到炕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了足足了将近十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中午。
乘光进来伺侯他洗漱,樊伉用自制牙刷蘸了青盐刷牙,又自己绞了布巾擦完脸,问:“无名兄呢?”
乘光道:“无名公子清早就起来,带着大黑出去了,现下还未曾回来。”
樊伉闷笑,知道无名是嫌府中人员繁多吵闹,所以跑出去躲清静了。
洗漱完,便有两个少年端了午食过来:“郎君请用膳。”
樊伉看了他一眼,惊讶地道:“夷光曲吉是你们呀,都长这么高了。”
去舞阳的时候夷光和曲吉年纪都不大,他便只带了乘光。
不曾想两年不见,当初和他差不多大的两个小少年现在居然足足比他高半个头了,心中忍不住有些嫉妒。
“那是因为郎君离开都有两年了。”两人心中既高兴又委屈,忍不住道,“下回郎君再要去别处,一定要带上我们。”
樊伉素日亲和,又看他们几个年幼,平日很是照顾他们几个,宠得小少年有些无法无天,都敢当着樊伉的面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