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你嚣张的了多久?(1 / 1)

[[第355章 你嚣张的了多久?

女娘腰板挺直情绪外露,甚至大大方方演给姬诗敏看,丝毫不怕将人得罪个彻底。  杏眼明亮清润,瞳孔里的姬诗敏气的黑了脸。  她却仍旧安安稳稳的坐着。  这边的动静让不少人侧目而观,可周遭嘈杂太大,盖过了几人的说话声。  姬诗敏忍着怒火,她倒不忘顾着仪态,压低嗓音斥:“你嚣张的了多久?”  “我真想问问,是谁给你的底气?”  她红唇一动一动的。残忍又轻蔑。  “沈婳。”  “你不过只是个沾了亲的表姑娘,命好,叫崔家主母一声表姑母。可即便如此,你的身份是盛京里头最拿不出手的。”  “崔家能有多看中你?无非是些表面功夫。你若得罪了我,我可是记得崔家大奶奶脾气最软,也好拿捏,难不成还会给你出头?”  姬霍默然。  他甚至怕影响姬诗敏做死,拉着崔绒,去了远一点的地方看着。  崔绒捧着心:“呜呜呜。开始了,开始了。”  这一动,姬诗敏也瞧见了两人,她欢愉的唇瓣翘了翘。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婳。  “瞧见了么,真有事,谁给你出头。你又有什么底气坐在这里同本公主叫嚣?”  沈婳安安静静的听她说完。甚至很识时务的给她递了杯水。  姬诗敏一顿。  沈婳的反应,很不对劲!  不对劲的女娘扯了扯不再红润跟着惨白的唇瓣:“底气?”  她的底气是天生的,自幼什么都要最好的,没见过世面总以为高人一等,后来这份优越被打压的一滴不剩,可骄傲的小孔雀永远骄傲,这一怕是也改不了。  往前她仗着人之将死,也就只顾着眼前痛快。  眼下——  漾漾啊,会仗势欺人。  她背后有人!!  好几个!!  腰板仍旧直直的。  她嗔姬诗敏一眼。  “公主可不是贵人多忘事。请帖还是您给的。”  “我若不来,可不是驳了您的面子。要知道想要以此整我,总要给您个机会其实不是?”  “你——”姬诗敏一噎。  知道你还来,你是不是送人头?  她高高在上的宣判说:“那你等着这次身败名裂吧。”  她可是给沈婳备了份大礼,想来也在来的路上了。  沈婳眼儿一亮。她拢了拢衣领。  “我好怕。”  可语气很激动。  姬诗敏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里。  她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好戏上台。  姬诗敏丝毫不觉得将女娘推入入万丈深渊是件丧良心的事。这些年,毁在她手上的人也不少。  走过来的谢珣脚步一顿,他丝毫不觉得姬诗敏能把沈婳怎么样,反倒会被沈婳能耍的其团团转。他很自觉的将谢宜宁带到辅国公府的席位上。  若是往前,谢宜宁还会担心沈婳被欺负,可她现在为姬诗敏默哀。  谢珣看向一旁的将学子一并打发了的崔韫。  “你是真坐的住。”  崔韫淡淡:“彼此彼此。”  ————  随着时间的推移,席上的人越来越多。  很快,几位刚到的女眷过来寻姬诗敏寒暄。  “公主,您怎不在席位上坐着?虽说是邹府家宴,可这是您外祖家,邹家大奶奶迎客正忙不开,您也不同我们说说话。”  “远远就见您同旁的女娘有说有笑,这……怎么还是生面孔?是哪家女娘?”  姬诗敏不好明面上同沈婳交恶。  可贬低沈婳的机会,她不会放过。当即笑。  “阳陵侯府的。”  “她嫌少出没这些场合,我自然得帮着招待招待。”  这一句话,女眷们纷纷琢磨出一点意思来。  姬诗敏装,沈婳只会比她更装。  “是的,公主一向疼我。”  邹家上前奉茶的婢女正从此经过,她刚将公主要的人从外头进来安置,这会儿心虚的不成,一听这话,踩着了裙摆踉跄一二。滚汤的茶水,直直朝沈婳而去。  影五一个残影抓着婢女将沈婳挡的严严实实。  要泼沈婳的奴婢,成了自己泼自己。还是脸对着的。  她疼的一声惨叫。  没撒到沈婳半滴。  可沈婳倏然起身,冷冷的直接发难。  “放肆!”  婢子吓得也顾不着疼,连忙跪下:“婢子一时失察,让娘子受惊……”  沈婳走到她跟前,看着地上磕头的婢子,打断:“你的解释,公主会听吗?”  “我有个好歹,实则也不值当什么,可我到底是公主请来的。如何还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公主那般看重我,岂会放过你?”  她惆怅道:“我心善便是想为你求情,可也是无用的。”  说完,她仿若征求意见似的看向姬诗敏。  “公主觉得呢?”  姬诗敏:……  大庭广众之下,她只能咬着牙挤出一个字。  “……是。”  “可你也没受伤,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沈婳微笑。  “怎么能算了?”  她视线转了一圈。  “满座宾客,身份尊贵,邹家喜宴。说到底端茶送水的奴婢都是得挑再沉稳不过的。若是错了事,打几板子在榻上养伤数月有之,逐出府去发卖了也有之。端看主人家如何处置。我知,我是人微言轻,比不得旁人,受惊无碍,受伤也无碍,便是今儿命交代此处,也不是件值得说嘴的事。”  她说这话时,顶着一张快要死的脸。  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是故意找事。  听见动静一窝蜂上前的世家夫人看的心惊胆战。是真怕邹府死了人。  控不了场的姬诗敏是傻眼的。  “这……自然不是。”  “来府上的便是贵宾。”  这倒是说了句人话。  女娘气场强大。闻言,她眼儿却萌萌的一眨。  “是么?可公主怎么罚也不罚就让人下去了?还是说,邹家的奴仆娇贵,一个失察二字就能将此事轻飘飘掀过?”  “我也就算了,可若是在场的夫人,女娘受了伤,邹家难不成也这般交代?”  说着,她将手帕置于唇角,咳嗽不止。  有心善的夫人忙上前:“好孩子,你坐下说话,且坐下说。”  沈婳很倔强。  “不。”  她已经入戏了。  女娘身子晃了晃。  “我自要未雨绸缪给你们讨一个公道。”  >